姜凌夜不重不轻的揉捏着司琪的脚踝，凌冽的视线落在卢正茂身上，声音很轻，“卢总，听说你有批原材要批发。”
这听说二字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宁乡山上所有的原材都是要找厂家合作的，前几年是卢家求爷爷干奶奶的找合作。
这几年城里人都讲究原生态，纯植物无农害。又纷纷上赶着求卢正茂合作，短短几年时间里卢家就发达起来。
不过，他的原材卖是卖，可没有批发价！
“姜总看上我的原材了？”卢正茂眼睛一亮，立马拉开椅子坐在姜凌夜对面。
晋城姜家是豪门中的豪门，产业分布到各个行业。要么不做，要么做了就是行业中的老大。
如果能和姜家达成合作，日后生意会更上一层楼啊！
姜凌夜唇角嗪着一弯浅浅的弧度，“司小姐有兴趣。”
卢正茂眼睛里的光散去了大半，望向司琪时免不了多了份失望。
敢情是为了给小蜜拉生意啊。
姜凌夜给搭了线，司琪借坡就上，“一直想和卢总合作。”
卢正茂碍于姜凌夜的面子上，和司琪应付了几句。
不主动，不表态，不拒绝。
临了还不忘说了句，“姜总介绍的朋友，我当然信得过，就是现在家里这产业不止我一人做主。山上这原材下来就可一家合作商取走了，要是分几家合作可多添不少麻烦。”
虽字字句句不提拒绝，但话里话外都是拒绝。
姜凌夜面色仍旧淡然，仿若一个局外人。
司琪将事先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我们公司专做彩妆，就想要你们原生态的材料。无论你多少量，我全要。”
卢正茂仅是翻了几页，面上就露出不耐神色来。
“司小姐，我侄子婚礼上，我们不谈工作。等婚礼结束后，再议如何？”卢正茂将资料放在一边。
话说到这里，司琪若是继续追问下去反而不懂事。
卢正茂离开后，姜凌夜鼻子里轻哼了声，“以后出门别说在我手下混的。”
司琪皱眉，这祖宗谁又招惹他了？
“为什么？”
“太蠢。”姜凌夜眸光幽深，“给你机会也不中用，谈判谁气势弱谁就输了。”
司琪咬着牙关。
她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也一直在改变努力变得强大。
可在被姜凌夜训斥过后，她莫名的感到委屈。
她不是姜凌夜，没有只手遮天的权势。
更不是乔莹莹，没有乔山为她铺路。
她只有一个人，无论刀山火海都得一个人走到底！
“情场上哭哭啼啼有人哄着你，生意场上哭哭啼啼不管用。被人打压哭了不算本事，把人打压哭了才叫本事。”姜凌夜眸光幽深，字字句句都在提点。
司琪咬着红唇，眸底虽然泛红，却还是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知道该怎么做了？”姜凌夜挑眉问她。
司琪盯着卢正茂离开的背影，唇角上扬，勾勒一弯浅浅的弧度来，“他无耻我就比他更加无耻。”
她本想和卢正茂好好谈生意，可以卢正茂不想和她谈。
跟在姜凌夜身边这么多年，别的她没学会。
耍无赖她可是学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