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停下来，“还有事儿？”
这话让我有点尴尬，但我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你是回练功房还是去璇渊洞府？”
辞渊毫不犹豫的回答，“回洞府，免得沈丘看到我又生气，他现在不宜动肝火。”
“你就这么在意他的感受？”他们可真是相爱相杀，要不是有沈秋璇，我都想磕他们了。
辞渊倒是心知肚明，“他不也在意我的死活么？否则不会如此生气，要不是打不了他早已动手！”
我紧张的搓着手，“那个......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你，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到底有多爱沈秋璇？”
辞渊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心里有点苦涩，“应该很爱吧，否则不会念念不忘，也不会中幻情.蛊，更不会坚决的要为她强行聚魂！”
辞渊深吸了口气，“其实我并不知道对她是不是爱，忘不了只是因为她死在我手上，强行聚魂则是别无选择。”
这个回答让我很是意外，“嗯？”
辞渊叹幽幽叹气，“我承认自她走后，我会经常想起她，但想到的却并非什么美好过去，而是我如何亲手杀了她！”
我为揭开他的痛苦过往感到抱歉，“对不起，我不该......”
辞渊闭了闭眼睛，“坚持强行为她聚魂，我要的或许并不是结果，而只是这个过程，至少我尽力救过她。”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居然压根不在乎是否能成功为沈秋璇聚魂！
辞渊微微扯了扯嘴角，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小鸾，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坏？”
我连忙摇头否认，“怎么会呢？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了她，不顾一切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辞渊紧紧地盯着我，“可我要的并不是结果，而更像是做给别人看，也为了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他把我的心情搞得五味杂陈，感觉自己知道了太多，“但至少你已经尽力了，而且还是竭尽全力！”
辞渊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你希望聚魂成功，还是失败？”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当然是成功，否则你岂不是会因反噬而陷入危险，甚至还可能殒命......”
辞渊的表情很复杂，复杂的看不出真正的情绪，“你希望我成功，只是因为担心我，不想我死对吗？”
我回答的很坚定，“是，只是因为你！”
辞渊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拉入了怀里抱住，“沈青鸾，为什么我先遇见的不是你？现在我能拿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这一刻我竟然感觉他对我好像有了真心，便想跟他确定，“辞渊......”
结果辞渊直接在我们周身设了结界，然后抱着我腾空而起，踏着夜色离开老宅。
到嘴边的话被我咽了下去，我生硬的转了话题，“辞渊，我们这是要去哪？”
辞渊并没回答，最终带着我去了华明湖底，并且直到进了璇渊洞府都没有放我下来。
他将我平放在石室的冰床上，直接欺身压了上来，“小鸾，最后一次，就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