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爽利舒适。

    两人刚到花园,就听见天空一阵嗡嗡嗡的声音飞过。

    荣子姻没在意。

    不用看她也知道这是一种类似滑翔机的飞行物。

    但这种明显具有更好的灵活性和可操控性。

    在某些时候,常被用来在天空张起巨幅的宣传广告。

    甚至在有些地方还可以用它播撒种子和农药。

    张妈妈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来,也仰天看起了热闹。

    “怎么这小飞机又来了?”

    荣子姻一听有些奇怪,“怎么?你经常看见?”

    “是啊,就这一两个月吧,偶尔总会过来一次。”张妈妈看着天空,“以往可没这事,毕竟这是陆家的地方。”

    见张妈妈一脸自豪,荣子姻不仅失笑。

    陆家庄园占地极广,难不成人家飞在天空也要绕路?!

    但很快她就觉出不对劲来。

    飞在天空中的那个东西显然一直在围着陆家庄园绕圈。

    “张妈妈,之前过来也是这样?”

    “咦,之前时间倒没有这么长呢?”张妈妈也有点疑惑。

    荣子姻隐隐闻到一股油味,心中顿觉不好。

    “张妈妈,快,通知警卫,注意那个飞行器。”

    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觉温度突地一热,花园西边突地泛起火光。

    紧接着警报拉响,整个庄园的自动灭火系统都启动了。

    张妈妈一看就慌了,赶紧将荣子姻死死地护在身后。

    “少奶奶,赶紧离开这里。”

    荣在子姻看了一眼满院子喷洒的冷水。

    “没事,烧不起来。”

    自然是烧不起来的。

    因为庄园早就覆盖了自动灭火系统。

    对方虽然处心积虑,借助飞行器的空中优势把桐油洒在了花园里。

    但显然没有料到陆家早有准备。

    荣子姻眯眼一看,见那飞行器上有一个人,似乎正拿着望远镜向花园里瞧着。

    随即那嗡嗡声一顿,那飞行器拔高,似乎打算飞走。

    这是没得手后就想跑了。

    荣子姻冷哼一声,“想跑?做梦!”

    她合拢手指,对着天空发出一个响亮的口哨声。

    哨声未落,咕咕一声鹰唳,像巨剑一般射向在空中掉头的飞行器。

    “要活的!”

    只见咕咕巨大的双翅一闪,那飞行器已经失去了控制。

    一阵翻滚,从里面掉出一个人。

    咕咕凌空一掠,那哇哇大叫的人已经被它抓在手里。

    “干得好,咕咕!”

    不过咕咕好像很嫌弃抓住这个人,爪子一松将他扔进了花园池塘里。

    意外发生到结束还不到10分钟,一切就结束了。

    等陆家侍卫赶过来,就剩下看戏了。

    咕咕摇着身子走过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嘴里一直咕咕咕咕咕叫个不停。

    见一切有惊无险的结束,张妈妈也算松了一口气。

    这会看着咕咕,也是喜爱的紧。

    “少奶奶,咕咕怕是要赏哦!”

    “好,赏。咕咕要什么呀!”

    荣在姻扶着肚子走近咕咕,在它头顶摸了摸以示赞许。

    “咕咕…和牛…和牛…”

    “哈哈哈,”荣子姻大笑,“咱们咕咕嘴巴也刁了,这么喜欢吃和牛。”

    张妈妈也笑了。

    “可不是,少爷让人运过来的和牛到了咱们庄园都还热乎呢,新鲜的很!”

    “张妈妈,吩咐下去,今日咕咕立了大功,赏它吃三天和牛。”

    “是。”

    这当口,已经有侍卫把飞行器上掉下来的人给抬过来了。

    这人从飞机上掉下,又被咕咕利爪扔到池塘里,早就昏过去了。

    估计是头顶被咕咕抓的难看,因此侍卫并不敢让荣子姻正面对上。

    “把他翻过来,看看是谁?”

    张妈妈忙劝阻道,“少奶奶,您这是别看了吧,别吓着肚子里的小少爷。”

    “无事,我看看是谁?”

    荣子姻总觉得这人身形有点熟悉呢,像是哪里见过。

    侍卫们拗不过,只好把那张烂脸翻了过来。

    “嘶......”

    荣子姻两手扶着腰,眯了眯眼。

    男性,头发应该很久没有打理了,很长。

    不胖不瘦,单看脸还是有几分帅气的。

    这人好熟悉啊!

    一时想不起来名字。

    应该见过不止一次,至少也是两次。

    自从到了孕晚期,她记忆力变得有点迟钝。

    “把他弄醒!”

    “是。”

    一个侍卫应了一声,走过来把手里的一块毛巾狠狠地堵在男子的口鼻上。

    荣子姻只觉得新奇。

    叫醒人不是要泼水吗?

    再不济也是掐人中呢!

    怎么这个叫人的法子这么奇怪!

    不要人没醒,再给捂死喽!

    她正想说呢,地上的男人发出一阵剧烈的扭动。

    那侍卫松开毛巾,男子忽地坐了起来。

    疯狂咳嗽不止,好半天才安生下来。

    荣子姻看着那双阴鸷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他的名字——陈从之。

    他们是见过两次的——一次在归里艺术馆,一次在宴夜。

    不过,只有儿子?

    那他老爹陈勋昂呢?

    莫不是也来了帝都?!

    荣子姻眉毛一挑,对一个侍卫招了招手,低声说了几句。

    “带人搜索庄园2公里以内,看看有没有一个五十多岁......”

    传闻说这陈从之的生母是陈勋昂心里的白月光,二十几岁上就死了。

    那以后,陈从之就成了陈勋昂最宠爱的儿子,没有之一。

    当初陈焕之和陈悦之被陆流泽驱逐到公海,陈勋昂看都没看一眼。

    掉头就带着陈从之去躲难了。

    之后还送来信说,陈焕之和陈悦之随便陆家砍杀,他绝不追究,只求给他和陈从之一个机会。

    但当时荣子姻被掳,下落不明,陆流泽才不管那么多呢,一口气就将陈氏传媒收归麾下。

    事实证明,这陈家可真是一窝混蛋,没一个好东西。

    这明明都跑了的人,还找上门来。

    还用这么耸人听闻的法子想害她,摆明了是要孤注一掷。

    以陈勋昂的老练,应该就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