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到樊诗妮握住盘子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捏紧了什么。
她想也没想,抬腿对准咖啡盘就是一脚。
盘中的咖啡杯飞起,咖啡倒了樊诗妮一身。
几乎在同一时刻,樊诗妮把手里的盘子往荣子姻门面上一甩,手里那把又薄又小的手术刀就直冲着陆流泽去了。
变化来的太快!
荣子姻的第一反应是去护住陆流泽,但男人的速度更快,揽着她往后侧一闪,就躲开了。
谁知那樊诗妮诡异一笑,反手就把匕首往荣子姻身上扎,嘴里还大喊着。
“你们两个都该死!”
那狰狞的面目和之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判若两人。
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攻击,荣子姻是一点都不害怕。
她冷笑一声,一手推开陆流泽,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捏住了樊诗妮的脉门。
“哐啷”一声,手术刀掉地。
荣子姻习惯性地推开樊诗妮,并在放手之前将她的手臂折断了。
“啊。”
樊诗妮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立刻开始破口大骂。
“荣子姻,我要杀了你!”
这时已经惊呆了的铭书终于回神,扑上来抓住了樊诗妮。
“爷,这怎么回事啊?”
陆流泽冷地瞥了他一眼。
“废物。”
“叫陈诚进来,你去弄清楚是谁把她弄进来的?”
“我不就是不会功夫吗,怎么就废物了?”
铭书一边应了,嘴里还嘀咕着,急急离开了。
不一会儿陈诚进来了,一看这场面就给了樊诗妮后腰一脚。
“敢行刺我们爷和少奶奶,活腻味了你!”
这一脚下去,樊诗妮当场就翻了白眼,额头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荣子姻都怀疑樊诗妮的腰椎是不是被踢断了。
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么巨大的疼痛下,她却一点眼泪都没有流,就好像之前把眼泪都流干了似的。
她的眉眼之间不再流露万千风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骨的仇恨之色。
那原本得体的套装上全是咖啡的污渍,连领口的衬衫花边也是黑乎乎的一片,看着十分狼狈。
就这样了,她还在挣扎着爬起来,却被陈诚又一脚踢的吐了血。
之后她跌坐在地上,瞪着眼看着荣子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荣子姻,陆流泽,你们俩个,都不得好死!”
“......”
说着说着,居然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荣子姻都纳闷死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明白之前樊诗妮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让她心神大乱,好趁机下手。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她知道了钱太太的事,是故意复仇的?
不。
怎么看她们姐妹也不是那种为了对方舍去命的人。
而且樊诗妮这前后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前一分钟还喊陆流泽哥哥,下一秒就翻脸要杀人。
如果不是她察觉到不对劲,一脚踢翻了她藏匕首的盘子,说不准还真就给她得手了!
她有一种感觉,这樊诗妮本来就是冲着要杀人来的,送咖啡只是个借口。
目的就是为了在他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靠近。
她看了一眼陆流泽,见他也紧拧着眉头,显然也是想不通的模样。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看向陆流泽。
“老公,你怎么看?”
陆流泽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认真地道:“我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
“姻姻不会信她说的那些话罢?”
想到几分钟前对男人的各种怀疑,荣子姻脸上一僵。
“当然不会。我这么聪明,怎么会被她糊弄呢!”
闻言陆流泽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那就好,刚刚我真怕......”
荣子姻讪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是永远都相信老公的。”
见陆流泽也柔柔地笑了,她忙把话题转了回来。
“老公,你看这樊诗妮到底怎么回事啊!”
“咱们和她非亲非故,无冤无仇,不至于这么大的怨气吧?”
陆流泽也点了点头。
“不管她,让陈诚处理,我们该回去了。”
很快陈诚带了人来,把樊诗妮带走了。
陆流泽说要带她坐飞机去隔壁省散散心,顺便吃个饭。
但经过这么一遭,荣子姻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虽然今天两人并没有置身险境,但樊诗妮那恶毒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她现在只想回家,抱抱三胞胎,陪他们吃饭,好好享受一段温馨的家庭时光。
两人照例坐车子回家。
宽大的定制豪车后座,陆流泽照例坐着,而她把头枕在男人膝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今天真讨厌,我可是好好打扮了才来接你的。”
“还有,我送你的花也被那女人踩烂了。”
陆流泽淡笑了一下,一只手慢慢地拢着她耳边的发。
“老公都收到了,谢谢姻姻~。”
说着又垂头在她额上吻了又吻。
“老公今天很高兴。”
但顿了一下,男人的语气又带上了几分生气。
“老公不是告诉过你,不论什么时候,都只要照顾好自己。今天万一那女人伤了你......”
这种话荣子姻实在不爱听,一骨碌从男人膝上爬起来,打断了他。
“你每次都这样说!”
“那你为何还要护我呢?”
“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们都各顾各的。”
“我不护你,你也别护我。”
“行不行?”
“如果行的话以后不管面对什么我就只顾自己!!”
她说的又气又急,陆流泽听了也着急了。
“姻姻,那怎么行?”
“不论什么时候,我当然是要护你的。”
荣子姻一把打开陆流泽的手,扬起了骄傲的小脸儿。
“那怎么不行?我能保护自己!”
“以后就各顾各吧!”
其实她这样做,就是想告诉陆流泽一个意思。
她荣子姻不弱,不是只会躲在他怀里受保护的弱鸡。
相反是,她不但有能力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的爱人。
今天那情形,她完全可以在樊诗妮第一次扑过来的时候,就把她踢飞。
都是这个男人碍手碍脚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