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泽知道他是在说处理那些恶少的事情,随即冷哼一声。
“我吩咐?”
“就你,也配吗?”
钱有信躬着的身体微微摇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神了。
“是我自己要做的,都是我家那个女人惹出来的事。”
“太子爷,您放心。我钱家一定对这件事负责到底。”
“哼。”陆流泽勾了勾唇。
负责到底?到牢狱中去负责吧。
“说吧!”
“钱志道的事你知道多少?”
闻言钱有信猛地抬头,似乎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但下一瞬,那张白胖的脸很快就堆上谦恭的笑意。
“太子爷,钱志道不是死了吗?”
陆流泽冷冷道,“所以,你也想死?”
钱有信颤抖了一下。
“太子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家伙虽然是我的人,但早就不受我控制…,不,他就是个愣头青,我控制不了他啊!”
陆流泽没做声。
他往椅背上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有信,把右手指轻轻地在桌面敲击着。
“咚咚…咚…”
这不说话,又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吓得钱有信说话都打颤了。
“太、太子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陆流泽轻轻嗤笑了一声。
“不知道?”
“不受控制?”
“那就说说钱志道前后死了两次的故事吧?”
闻言钱有信是彻底绷不住了。
他双腿打着颤,哆哆嗦嗦地道,“太子爷,我是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死两次的。”
“六号那天还是我去认的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三天夜里有人突然扔进来一具尸体。”
“我一看,这才知道第一次是认错了。”
“认错了?”陆流泽淡淡道。
钱有信虽然打着哆嗦,连连点头。
“嗯,是认错了!”
“太子爷,您真的要相信我呀!”
“这钱志道虽说是我的亲戚,但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这人不认人,只认钱。”
“给我办事也要斤斤计较,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他死了也是活该。”
陆流泽耐着性子观察了半响,心中也起了疑惑。
难道钱志道是四下里和那些雇佣军做的交易?
钱有信不知道?
他想了一下,觉得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不过钱有信不老实是真的。
但现在他还不能直接问他八爪鱼的事,等他锒铛入狱,自然会把该吐的都吐出来。
心里这么想着,他脸上的冷意没变。
“钱有信,你应该也听过,我陆某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闻言钱有信嘴角抽了抽,脸颊上的肥肉也抖了几下。
陆流泽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加了一句。
“今天我听不到有用的东西,只怕你不好出瑞丰的大门。”
“饶命啊,太子爷。”
钱有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子爷,我就知道一件事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