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真的会不高兴。”
剩下的话男人不说荣子姻也清楚。
这货是让她自行脑补惩罚内容,想的美。
她今晚还真不说别的什么事了,看他还有什么幺蛾子。
“老公放心吧,今晚我一定照顾你的心情,就算两位高祖爷爷…打起来…”
她迟疑地看向男人的脸。
黑暗中男人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也不知是什么个意思。
荣子姻迟疑了一下。
“老公,我刚才是表态,不算提别人吧。”
男人哼了一声,声音里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说呢?!”
“应该不算吧?!”
荣子姻讨好地笑,无奈黑暗中男人瞧也不瞧她,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
突然的失重让她惊叫出声。
路旁的竹林立时响起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很有些控诉的意味。
“老公,你能不能不搞突然袭击啊!”
男人稳稳地走着,好半天才哼了一声。
“老公不高兴了,急需安慰。”
安慰?安慰个屁!
这狗男人明明就是持帅行凶,偏偏每次都要装一副债主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荣子姻默默翻了个白眼,把两只胳膊挂在男人脖子上,让他抱得更轻松些。
阁楼就在前面,她指点着男人穿过一片草地,一下子就到了门口。
“老公,放我下来吧,我倒水给你喝。”
“你休想耽误时间。”
男人冷冷地说着,抱着她直接进了侧厅,将她放在塌桌上,俯身就压了下来。
大厅里亮着光。
光线穿过屏风,照在侧厅的柱子上,才折射到对面的墙上。
两人所在的这一方小塌,刚好形成了一个光线死角,有一种朦胧神秘的意味。
此刻前一分钟还衣冠楚楚的男人,终于不再顾及什么。
那价值不菲的西服早就被甩落在地上,脖子上的那根领带也绑到了荣子姻的手腕上。
“老公,门,门没关。”
“再废话老公给你嘴也堵上。”
“老公,去楼上…唔…”
这夜的阁楼有点像清早的鸟楼,乱糟糟的。
那些桌椅床板像是突然成了精,吱吱呀呀响个没停。
阁楼周围,凡是有耳朵的生物一应被惊的四散逃离。
在百米外的一座小亭中,坐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他是刺。
在荣子姻来园子之前,他就一直守在这里了。
今夜,他也是那些被驱离的生物之一。
那男人果然强悍,下午在园子里打了个照面就被他认出来了。
那双藏着刀子的眼差点没把他剜死。
他苦笑了一声。
“大小姐,刺为你高兴。”
“你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这时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从长廊上过来,也进了亭子。
“咦,刺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哦,我喂鱼。”
刺说着,顺手将一把鱼食扔到池塘里。
“这黑灯瞎火的喂什么鱼?”来人嘀咕了一声,躺在了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