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荣子姻瞋了他一眼,顺手将他的睡衣扒掉,伺候他穿衣服。
陆流泽眯了眯眼没做声,一脸惬意地享受着小女人的照顾。
表面上他似乎没什么,但内心里早已把能想到的高手组织都过了一遍。
但想来想去,始终觉得没人能在守卫如此严密的园子中盗走那么大一幅画。
他甚至还把隐藏在蒙面侍卫中刺也算了进去。
那结论依然是就算里应外合,也不可能成功。
但具体的还是要去画堂春看看才知道,也许来人有什么法子。
两人收拾妥当,可视电话再一次疯狂的响了起来。
代号0又来催了。
两人只得吃了一只蜜橘当早餐,便赶去了画堂春。
一踩上画堂春的台阶,就听见厅里一阵咆哮声。
“是不是你拿走了它?是不是?”
陆流泽看了荣子姻一眼,率先走进厅门。
如果他没有猜测错误,这次真的要被这老头子当贼审问了。
果然,他刚站稳脚步,迟破云就要摇着轮椅直冲过来,停在了他面前。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早就在厅中的陈诚忙扑过来护他。
“高祖太爷,我家爷真的没有拿什么画。”
“您要问什么,可以冲着我来。”
迟破云却把眼睛一瞪,稀疏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你给我滚开。”
见状陆流泽冷哼一声,示意陈诚走开。
他倒是想和这老头子过过手。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窝囊气。
若不是看在他家小女人的份上,他早就要收拾这个不可一世的老头子了。
不过见此刻的迟破云两眼发红,脸色又是青又是白的,显然一夜未睡。
想想也觉得可怜。
眼一抬就见荣子姻正眼巴巴的看着他,显然也是看出了他的火气。
他心里一软,语气就柔和了几分。
“高祖爷爷,昨晚一整夜我都和姻姻在一起,并不知道画的事情。”
“而且我也可以给高祖承诺,我对那幅画没有兴趣。”
一旁的荣子姻也忙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高祖爷爷,您真的是问错人了。”
“阿泽他绝对不会拿什么画的。”
“我向您保证,我俩都跟画的事无关。”
迟破云听了倒再没有追问,只瞪着猩红的眼睛看两人。
这时迟破风醉汹汹地从外面进来了,迟破云立刻调转方向冲了过去。
“是你?是不是?”
“就是你!只有你能做到。”
轮椅去的凶狠,差点把还在宿醉中的迟破风给撞个大跟头。
迟破风脚一抬跳上也一旁的椅子,立时破口大骂。
“你这老东西,你是不是疯了?!”
迟破云一脸凶狠,依旧咆哮着。
“你还我画来?!还我画来!”
他不断地驱动轮椅冲向迟破风,红着眼睛的样子真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
而迟破风则跳上跳下的躲避。
荣子姻看的心惊肉跳。
不过因为两人的纠缠,她终于能腾出空来了解具体的情况。
画本来是挂在内厅正对面的墙上,但现在那面墙上却是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