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醇的声音像是填进火炉的炭火,一下一下在耳边响着,又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
“不用了。不用检验。”
荣子姻慌张张的跳起来,用一蹦三尺高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
但陆流泽依旧面露期待地看着她,一脸的殷勤。
“真不用检验?错过这次,以后再随意猜疑老公,可是不行的。”
荣子姻忙把一双手摆的像拔浪鼓一般。
“不用,不用,完全不用。”
“我相信老公…”
“以后绝对不会怀疑老公没那啥了。”
“那啥?!”陆流泽眼神古怪地看着她,声音在舌尖打了个旋转。
“刚才老公只是想让你听听心跳指数。”
“姻姻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荣子姻脸色一僵。
就是哦,她到底想了什么?
但抬头看到男人一脸坏笑,她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戏弄了,不禁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真不该信他!
何况这男人的德行,她又不是不清楚!
哼!
见她半天不做声,男人又笑着凑了过来。
“姻姻,刚才你想的那事,老公准了,要不要给你补上。”
“不要。不需要。”
荣子姻羞愤地捂住耳朵,大喊着跑远了。
身后传来男人醇厚的笑声。
“——慢点。哈哈哈…”
陆流泽跟在她身后,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心里却在琢磨丢失的那画。
昨夜他们离开后,除了陈诚每一小时探听一次情况外,画堂春没有进去过一个影子。
而迟破云和代号0机器人也一直没有离开过。
且不说迟破云本身就是有功夫的。
单就代号0的战力,哪怕进来一屋子贼,也全部能干趴下。
因此,就算来人破了安防,悄无声息地进了园子,也绝没有可能在迟破云眼皮下带走那幅画。
而从代号0的反应来看,凌晨五点之后的画堂春,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儿。
这件事儿,只有迟破云和代号0才知道。
只怕这老东西又想生什么事端。
陆流泽在心里哼了一声,暗想他绝不会让已经平息的事情死灰复燃。
见荣子姻已经渐渐去的远了,他忙快步跟上去。
“姻姻~,你去哪里呀?这不是去阁楼的路。”
荣子姻回头瞥了他一眼,娇媚的眼故意做出些凶巴巴的样子来,看着着实可爱。
“你就知道阁楼。我要去找爹地。”
陆流泽想起刚才在画堂春并没有看到荣归里的影子,也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跟姻姻一起过去。”
两人来到三留堂,守在那里的侍卫说荣归里去鸟楼还没有回来。
荣子姻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有点纳闷。
“咦,一般这时候他不是要回来打坐休养了吗?”
陆流泽却劝慰道:“可能爹地多喂了一会鸟?不如我们现在往鸟楼方向,说不准会碰在路上。”
这次两人走快了些,但到了鸟楼才看见荣归里的影子。
他还是坐在轮椅上。
没有喂鸟,头微微侧着,似乎再看着什么,又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那安静的样子像极了一尊雕塑。
不知为什么,荣子姻心里升起一种凄凉的感觉。
她快步走近,欢快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