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听见年谨尧叹气,安浅坐直身体,看着他,问道:“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是觉得我不解风情,不会说好话来哄你,是吧?”
年谨尧一听这话,皱皱眉头,看向安浅,“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缺点。”
“当然知道啊,可我不能那样说啊。我不想做祸国殃民的妲己褒姒,我没什么本事,也没有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你添乱。我觉得,做人嘛,认清现实也没什么不对的。”
安浅从小那个生活环境,的确是让她从出生就不得不认清现实。
“哦,对了。”安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拖鞋都顾不得穿好,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去密码箱拿出了那份聘礼单给年谨尧看。
年谨尧看了一眼,他知道给沈家下聘礼的事。
这事儿是爷爷做主,也是爷爷准备的,可年谨尧知道爷爷都准备了什么。
“这不是给沈家的聘礼单吗?怎么还没送去沈家?”年谨尧眉头一皱,看向安浅。
后天就是订婚宴了,聘礼单到现在也没送去,显得年家没诚意。
“沈家的早就送去了,这份是爷爷给我的,颜颜也有一份。爷爷说,给我们的和给知秋的一样,不分彼此。只不过,给知秋的工作室投资更大一些,我和颜颜都能理解。上午那会儿我们也去见过爷爷了,跟爷爷聊了好一会儿的。”
安浅给年谨尧解释了一下,这也的确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没想到,爷爷连招呼都没跟他打,就已经把聘礼直接送到安浅手里了。
“爷爷就不怕你拿着这么多钱,去补贴安家?”年谨尧笑看着安浅,他知道她不会,却还是想问一问安浅的想法。
“你以为爷爷是什么人?不懂考虑?还是钱多了烧的难受?”安浅说着过来坐下,“还是说,安家值得我再去补贴?反正姐姐现在已经解脱了,也有莫焕来疼她爱她,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现在我的心思全都在孩子身上,我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就是相夫教子,和做好自己的事业。”
安浅说着,从年谨尧手里拿过聘礼单,“至于这笔钱,我可以拿来投资,也可以让它们保值,以后给我女儿出嫁的时候做嫁妆。若我没有女儿,那就给儿媳妇做聘礼。总是能传承下去,也走不出自家大门。”
听到安浅这样说,年谨尧就知道,她是懂爷爷的良苦用心的。
果然是个聪慧懂事的女孩。
安浅见年谨尧只是笑,却不说话,撇撇嘴问他,“你笑什么?我说错话了吗?”
年谨尧摇摇头,“我笑我自己捡到宝了。”
捡到宝了?
安浅不太明白年谨尧的意思,他捡到什么宝了?
刚想问的时候,年谨尧却已经站起来往浴室走,“去找睡衣,我给你准备一下,洗澡睡觉了。”
“知道了。”安浅应了一声,也没再问什么,去拿了睡衣,往浴室去了。
翌日上午,沈知秋亲自拿着礼品来了年家。
“明天就是订婚宴了,你今天怎么来个大早?”安浅看到沈知秋来,还是有点意外。
沈知秋心情大好,晃了晃手里抱着的两个精致的大礼盒,“我知道最近麻烦你们,所以亲手做了点小东西做谢礼。走啊,你俩先挑。”
今天天气好,安浅带着沈知秋和夏静颜来到自己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