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结束，许攸便没在此话题上继续下去。
只将手里抱着的文件放到傅泽明面前，声音平静：“若是傅总有空，还请先把这份文件签了。”
察觉到许攸的平静，傅泽明心中不知为何，愈发的不爽。
这么多年下来，许攸的性子倒是一直没变过。
心觉碍眼的傅泽明神情又冷下去几分：“莫非许助理没看到我在忙？”
“自是看到了。”许攸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完全看不出，方才傅泽明的话对她造成的影响。
“只是这份文件着实重要，若是因我的缘故让傅总不喜，那我和傅总道歉。”
放下文件，许攸重新直起腰身：“今天晚上有一场宴会，需要傅总出席，希望傅总莫要忘记。”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许攸，犹豫后，还是出声补充道：“这场晚宴是王老的寿宴，届时会有不少人到场。”
若非是今天的晚宴不能出岔子，许攸也不会特意提醒。
直到看见傅泽明点头，许攸没有再多待下去。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时，身后再次传来傅泽明的声音：“等等。”
许攸被迫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傅总还有何事要吩咐。”
“等会你去通知下小周。”
许攸下意识应了一声，便听见后面的话：“今天的晚宴让小周随我一同出席。”
刚应完声的许攸，瞬间愣在那儿。
足足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她才回过神：“傅总的意思是……今晚要带小周一同出席？”
“怎么，许助理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
许攸面上不显，眼神却有些微的恍惚。
往常有类似的场合，傅泽明都会直接待她出席。
加上今天的晚宴还是王老的寿宴，通知傅泽明之前，许攸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哪想傅泽明会直接略过她，带小周出席晚宴。
这是她在傅泽明身边这么长时间，对方第一次在此类场合避开她。
一时间，各种情绪从许攸的心头闪过。
微微定神后，许攸恭声道：“我这就去通知小周。”
至于傅泽明，在她应声之前，便低头翻阅起面前的文件。
哪怕早有预料，依旧有黯然从许攸眼中划过。
在手挨到门的前一秒，许攸想起什么，犹豫后主动开口：“当年的事，多谢傅总。”
“如今五年期限将至，我和傅总之间，也不会再有多余的关系，傅总尽管放心。”
放心什么，想必不用她说，傅泽明心里也有数。
知道自己不会再得到什么回应，许攸说完这句话，便继续朝前走去。
全程都未回过头的许攸也不知道，在她说话时，本来在翻阅文件的男人，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傅泽明本能的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只有一扇已经关上的门，还有许攸离开的身影。
女人平静的声音，似乎还在傅泽明耳边回荡着。
不知不觉的，他眉头皱起，些微的不爽闪现。
傅泽明知道，自己应该高兴的。
如果许攸是纠缠不清的性子，他才要头疼，可他高兴不起来。
许攸离开的还真是迫不及待。
想着，连许攸方才离开的动作在傅泽明眼里，似乎都带着迫不及待。
另一边。
一直到彻底远离傅泽明的办公室，许攸的神情才开始变化。
脸上的镇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还有苍白。
办公室里的情形，还有傅泽明那些话，以及神情，都在许攸的眼前接连闪过。
本来都按耐下去的情绪，再次浮现。
直到电梯打开，许攸才捏了捏额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电梯门打开后，一道身影从前面走来过，险些撞上出去的许攸。
“不好意思……是你？”
听见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许攸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内。
是顾兰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