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她只能收拢周身的利刺，放软声音，语带哀求：
“我、我知道错了。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再怎么说，这些年我也为公司做了不少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聂时婧好话说尽，心里又哪里不清楚，公司那边会解约得如此干脆，甚至连挽救下她都不肯。
少不了有Aella的手笔在里面。
毕竟——
公司老总可不会事无巨细都过问。
Aella想要一手遮天，俨然轻轻松松。
要不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何况Aella还不是普通的角色。
自是容不得她先前三番五次的甩脸色，所以在这里等着她呢！
聂时婧紧咬着唇瓣。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义上感到慌张和后悔。
甚至忍不住幻想，如果之前她对Aella的态度能够好点。
是不是现在就会有更多转圜的余地。
又或许，她在和前经纪人解约时，可以不要那么决绝。
公司便不会把她视作，闷声咬人的白眼狼？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Aella也显然是要她为自己的愚昧付出代价。
言语间未留半点余地，不轻不重的反问：
“挣再多又如何？你也不看看这次你给公司惹了多大的麻烦。有再大的功劳，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说完后，Aella似是怕聂时婧想不明白一般。
顿了下，复又接着补充：
“功过相抵这个道理。聂小姐不会不懂吧？”
功过相抵......
聂时婧咀嚼着这几个字眼。
本就寒凉的心底更加绝望，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没有成功。
恰是时，电话那端的Aella没等到聂时婧的回应，也不在意。
话锋一转，一锤定音：
“就这样吧！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也代表星亿娱乐，祝你星途璀璨，前途似锦。”
语罢。
Aella没再给聂时婧任何反应的机会。
直接结束了通话。
徒留聂时婧听着手机那端的嘟嘟声，想着现下的境地，又气又急，偏还欲哭无泪。
......
星辰静谧，海风习习。
度假别墅，阳台
聂时婧凭栏独坐，手机屏幕倒扣，放在一旁的圆桌茶几上。
有别于以往看旁人被网暴时的兴奋、快慰。
眼下作为事件主角，正处于网暴风口里的她，已然不敢再去正视软件界面里，那些对她肆意辱骂的恶语污言。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此时她所遭遇的一切苦难，便是过往坏事做尽的报应。
当初她怎么设计、引导粉丝网暴竞争对手，从而抢夺对方的机遇。
如今，那些抢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机会，便也以同样的方式，从她手中流走，甚至还要赔上更多。
聂时婧毫不怀疑，如果继续放任，事态蔓延下去。
等待她的下场，将会是一无所有。
对此，她当然不同意也不甘心。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早在当初前经纪人，第一次劝阻她，不要和寰宇对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做了错误的选择。
不仅不听劝一意孤行，还执意要和对方解除合作。
而后面对公司给她安排的金牌经纪人Aella时，态度更加恶劣，半点也不懂得收敛。
走到现在这一步，不过是她自食恶果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