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衿夏只是一时的有感而发，没想却一语成谶。
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便应证了她的假设。
......
私人咖啡厅内
许菀和一个妆容精致的妙龄女子，面对面而坐。
女子轻垂着眼眸，纤纤素指捏着晶莹透亮的勺子，动作优雅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无论是从气质，还是举手投足来看，女子的身份，显然都不同凡响。
并且，许菀对她的态度，也是十分客气，小心翼翼的捧着。
极尽讨好，近乎谄媚。
即使对面的女子一直神色高冷，默不作声，她也没觉得有任何被轻慢的不愉快。
抬手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
牵起嘴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道：
“怎么样，曦小姐，你看我这次安排的事情，你可还满意？”
许菀问得谦逊有礼。
神情间却写满了自信。
毕竟经过她那么一番煽动和鼓吹，现在网上的人可都在骂江暖棠。
还有不久前刚刚发生的拦车事件，听说江暖棠的车都被砸了。
至于霍砚霆出手解围，并且报警的事情。
许菀更是不担心。
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等时间一到，那些人自然也就被放出来了。
许菀想得很美很天真，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了几分。
坐在她面前的女子显然并不这样认为。
轻蹙的秀眉一直没有松开。
只是碍于许菀在场，她并没有将情绪全都表露出来。
很快便将眉宇间的那一丝思虑隐去。
待抬起头时，脸上已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处变不惊及淡然。
她迎视许菀期待的目光，勾了勾唇角，笑意盈盈的道：
“许导出手，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要知道在这方面，你可是开山鼻祖般的人物。”
装可怜、扮无辜，挑动网民的情绪，让他们化为自己手中的刀，指哪打哪，直至被网暴的人最终受不了。
细算下过去类似的例子，最早还真是许菀开的头。
不怪女子称她为网暴界的鼻祖。
与此同时，随着搅拌咖啡的女子抬起头，露出全部相貌后，也不难认出，被许菀称作曦小姐的她，便是霍老夫人去乡下庄子修养后，就不曾再在人前露面的霍颖曦。
如果江暖棠在这里，必会敏感的将各种前因后果结合起来，从而怀疑她的目的。
可惜，霍颖曦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许菀见面，自然有她藏匿踪迹的办法。
若换其他人，被说自己是网暴界鼻祖，怕是早就恼羞成怒翻脸了，但对许菀而言，她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甚至还颇为谦虚的推辞道：
“哪里哪里，曦小姐过奖了！”
许菀嘴里说得不敢当，嘴角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上。
话到一半，她话锋一转，忽又接着道：
“不过能得你这一句夸赞，我这番辛苦，也就不算白费了。”
说罢。许菀捧起咖啡，低头慢慢饮着。
只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接着杯缝落在霍颖曦身上。
她在等，等霍颖曦开口给她想要的好处。
霍颖曦自是清楚她想要什么，索性她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这事你做得很好。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也自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