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回过神来，看着面露愧疚的宋天成。
“陆芷…我。”宋天成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不知该如何出口安慰。
“我没事，老大能力比我强，选上副总监也是情理之中。”陆芷极力扯出一丝笑容，“恭喜老大了。”
宋天成帮了她那么多次，她实在没有立场去埋怨责怪他，毕竟也不是他的错。
“我知道这个副总监的位置对你来说很重要。”宋天成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这样，这张卡给你，里面是我这些年存的一些钱，就当是我借你的。你先拿着，等你妈妈病好了再慢慢还也不迟。”
闻言，陆芷微微愣了愣，薄唇微张，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心中有一股暖意流过，但更多的是无措。
她和宋天成非亲非故，宋天成却一次又一次地帮助自己。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只有你收着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见陆芷面露犹豫之色，宋天成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一把把卡塞到了她手里，转身就走，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陆芷攥着手中的卡，突然想起了谢斯年。
如果当时自己向他求助了，结果会不会不是这样…
副总监没有当成，但生活还得继续。
陆芷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到了工位。
自谢城进入谢氏以后就少有空闲时间来接陆芷下班了，陆芷恢复了地铁上下班的生活，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路过停车场，陆芷看到了纪秋烟。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看见她，陆芷就微微蹙起了眉，她对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好感。
纪秋烟轻笑一声，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听说，宋天成当上了新的副总监？什么时候副总监的门槛这么低了，什么小人都可以。”
“你什么意思？少挑拨离间！”陆芷的眼睛微微瞪着她，她不允许别人这样说老大。
“你不会还觉得当初那份文件是我删的吧？”纪秋烟翻了个白眼，被人卖了还替他数钱，“是你满口维护的老大，我最看不惯这种背地里插圈弄套的人！”
陆芷觉得她有些可笑，“口说无凭，我凭什么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我是讨厌你，但也不会蠢到为了对付你影响自己的后路。”纪秋烟冷哼一声，“做过的事情我会承认，但我没做过的，也休想任别人栽赃陷害给我。”
“就怕你现在是在栽赃陷害老大。”
陆芷觉得她简直是不可理喻，为了洗清冤屈能说到这个份上。
“话已经说到这了，你爱信不信！”见她如此执迷不悟，纪秋烟也不愿再同她多说，把陆芷推到一边，“让开，别挡着我上车了。”
说罢，便驱车扬长而去。
巧的是，没过几分钟，宋天成的车就从马路旁驶过，缓缓停在了她身边。
“陆芷，没打到车？我送你一程？”宋天成摇下了车窗。
纪秋烟的话还回响在耳畔。
不可都信，也不可不信。
“啊…不用了。”陆芷看着他面上淡淡的笑，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回绝了。
宋天成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在这些小事上麻烦他。
何况，纪秋烟的那番话也让她有了些防备之心。
“那我先走了，路上注意安全。”宋天成没有执意坚持。
宋天成的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陆芷脑海里莫名闪过纪秋烟对她说的话。
不是她，难道是……宋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