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灵笙那句话的意思,慕元夜心知肚明。
这丫头是在疑惑,他的脚怎么没有汗臭味!
慕元夜的嘴角疯狂抽搐,对纪灵笙不知第几次感到无言。
“呼——先生,差不多了吧?”
按了两刻钟——既半个小时的时间,纪灵笙手都酸了,于是有些不耐烦地问郎中。
后者笑着点点头:“可以可以,姑娘孺子可教,进步很快,之后只要记住这个手法,每日为令兄按摩半个时辰,不出三日,这伤自然好了。”
纪灵笙却是忍不住吐槽:“崴个脚还得按摩三日才能好?先生,你这医术是不是有点水啊?”
郎中听不懂“水”的含义,“姑娘此话何意?”
纪灵笙:“……没,我夸先生医术好。”
算了算了,为了不节外生枝,就不要说实话得罪人了。
“先生,你就没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吗?我觉得那个可能更有用。”纪灵笙客气地求药。
她是不介意替皇帝按摩的,毕竟皇帝这伤是为救她而起,怕只怕纪老二看了承受不住。
郎中伸手去摸医疗箱,“有倒是有,一瓶一两银……”
“先生,您这是抢钱啊!”纪灵笙瞪大眼睛,“不要以为我出门少不懂行情,我哥可是开商行的!”
郎中一脸无语,“姑娘,一分价钱一分货啊,我也没强迫你买。”
纪灵笙始终觉得义愤难填,刚要开口,就听见皇帝打岔:“便拿两瓶吧。”
说话间,皇帝已经掏出了一枚二十两的银锭。
郎中看到那么大一个银锭子,眼睛都直了,顿时又笑脸相迎,热情地说:“好好好,别说两瓶,二十瓶都够了!”
可他手还没碰到银锭,就被人半途抢走了。
“用不了那么多,我这里有碎银子。”
纪灵笙从腰间荷包掏了一枚碎银出来,约莫二两的样子。
“喏,刚好够买两瓶的。”
她把碎银子放到郎中手里,又翻手朝郎中要药。
郎中:“……”
一脸无奈地苦笑,拿出两瓶伤药递给她。
“哦对了,诊费差点忘了给你……”纪灵笙笑眯眯地望着郎中,“可先生今日过来,好像也没做什么嘛,按摩还是我按的。”
郎中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诊费就算了,毕竟你买了两瓶药。”
纪灵笙心想,那可不,你赚的可不少。
这一瓶药肯定是不值一两银子的,只不知郎中怎么敢开这么高的价格。
将郎中送出去后,纪灵笙回到客房,把那枚银锭重新交给皇帝。
“圣上,出门在外,可不能如此大方,都说财不露白,万一被那位梁公子盯上了怎么办?”
看着纪灵笙一本正经的样子,慕元夜不禁问她:“你对那位梁公子似乎很不满?”
纪灵笙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纵马行凶,差点杀了我,我讨厌他不是应该的吗?”
话虽如此,慕元夜却不相信,“只是因为这个?”
纪灵笙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然呢?”
看得出来,她似乎并不想说实话。
慕元夜也不强迫她,微微颔首:“这银子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