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喜不喜欢她又不重要,那个老虔婆,她还烦得要死呢。
慕琛见她说完便自顾自离开,面上闪过一抹无奈。
以她这个性子,想当好贤德的王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好在自己并不嫌弃她。
毕竟她从小就没了母亲,家中没有女性长辈教导,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亦是情理之中。
本王愿意给她时间成长。
如此想着,镇北王心情颇好地吩咐随从:“去告诉王妃,今晚本王要去她院里用膳。”
“属下遵命。”
随从连忙追着王妃的步伐而去。
纪灵笙听到慕琛派人来递的话,想到目前便宜老爹好不容易和镇北王缓和了关系……
又看在慕琛今天对她剖明心迹的份儿上,纪灵笙勉强点头。
“行吧。”
来传话的随从是个大老粗,更是个大直男,他将王妃犹豫纠结的表情,看成了王妃娇羞的表现。
于是回去向王爷复命时,大直男·随从着重禀明:“王妃似乎十分羞涩,过了片刻才跟属下说行。”
至于能够体现纪灵笙勉为其难的“吧”字,大老粗·随从却直接省略了。
慕琛脑补了纪灵笙脸红娇羞的模样,虽然自己从未见过她这一面,但不妨碍他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
而此时,慕琛也来到了勤政殿。
早朝时间已过,因而慕琛才会来勤政殿拜见皇上。
殿内,慕元夜高坐龙椅,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下方的芳楠。
牵扯到太后中毒一事,皇帝自然要亲自审问芳楠。
纵然他已心知肚明,这是太后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可自己需要芳楠的证词。
而从大理寺卿将人带到此处,已有小半个时辰,皇帝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
在旁同审的还有皇帝几个心腹,以及太后一党的官员。
可对于芳楠的供词,太后一党似乎并不愿接受,只是碍于人证物证在前,他们不得不偃旗息鼓。
命人将芳楠收监后,皇帝冷漠的目光,从那几个跟着太后上蹿下跳的官员脸上扫过。
“诸位爱卿,关于下毒真凶芳楠的证词,你们都听过了,这是敌国细作为了挑拨大夏内部安稳而使的卑劣计谋,想不到你们居然盲从盲信,事情真相还未查明便给朕扣了一顶弑母的帽子。”
皇帝的语调阴沉,官员们一听,后背的汗毛猛然竖起,他们的脑中浮现出蔺尚书的下场……
“此前朕也说过了,既然爱卿们认为不能再为大夏效力,朕作为一介明君,绝不会强人所难。”
“只是,如今真相查明,朕的清白已然明了……”
慕元夜语气骤然一厉,“尔等竟敢以下犯上,蔑视君威,往朕身上泼脏水,眼中可有国法?可有朕这个一国之君!?”
这一刻,那几个请辞的大臣纷纷变了脸色,两腿一软跪了下去,口中争先告罪:“微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