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也顺势可怜道:“傅总的确没用菜单,他说前面两道菜味道不错,让我再继续上两道同一位厨师的菜。”

    姜予安直接给气笑了,她冷冷地看向旁边的服务生。

    “所以其他的客人你就不管,直接把菜送到这边,以此来讨好你想高攀的傅总?”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那服务生恼怒反驳。

    她心里想是一回事,可被人当着傅北行的面这样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予安冷笑,也不想再理会。

    说句实话就戳到人肺管子,她要是再多说两句,恐怕不得安生。

    她单手端着手里那碗汤,直接把这服务生双手端着的托盘给拿过来,动作又稳又快,让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再管这女人,平淡地看向傅北行。

    “抱歉傅总,这两道菜是隔壁客人预先订下,就不给您留下了。您桌上两道菜不够,再招服务生过来加两道,我还得去送菜,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

    姿态放低,这番话也挑不出毛病,甚至连姜笙听完都没法阴阳怪气开口。

    她转身要走,却又被傅北行出声拦住。

    “可你小南阁菜单上都没有这两道菜,让我怎么加?”

    “小南阁其他菜肴同样美味,我想傅总肯定能点到合口的。我就不多留,省得让您倒胃口了。”

    姜予安冲他一笑,迈步就走,连给人再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飞速逃离,根本不管身后男人脸色有多铁青。

    包厢里重新安静下来,气氛一时沉寂得过于诡异,连坐在傅北行对面的姜笙都有点不敢吭声。

    这男人真生起气来,简直比摸老虎的尾巴还可怕。

    不过幸好不长眼的是姜予安,倒霉的也是她!

    想着,姜笙还故意在傅北行面前提及,“没想到姐姐手居然这么稳,端着两个托盘都没让食物洒出来,怕是在国外吃了不少苦。”

    她观察着傅北行的表情,看到男人眉头锁得更紧,心里大喜。

    想来是因为傅北行不想听到姜予安这个名字,说一句都觉得烦。

    她乘胜追击,低垂下眼帘:“也是姐姐不肯服软,我妈妈上次还念叨呢,说那晚也是气上了头,否则怎么也不会让姐姐走的。到底在我家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舍得她一个人在外面。”

    “够了,别再提她了。”

    傅北行拧眉打断她,抬手松了松领带,试图缓解胸/口的一股郁气。

    可是脑海里姜予安那张脸挥之不散——

    她转身离去的决然,她抢走托盘时的动作,她一个人在梧桐树下的可怜,还有她扑向盛郁怀里......

    越想,越是止不住那股火。

    他很混乱。

    他在想她是不是在国外吃了很多苦,才练出那样的本事,单手端走托盘连食物都不带洒,如今回国却仍然还过这样的生活;

    而另一个声音却在不停地说她的背叛,她算计着离婚,不光耍他好玩,还和其他男人相拥!

    两种不同的情绪相互斗争,脸色也不受控制地难看。

    连嗓音都裹着冰寒:“吃饭吧。”

    姜笙也不再敢多说其他,小心翼翼起来:“那我们还要加两道菜吗?今日难得碰到宴大厨做菜,你在这里,他们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骗我说人家宴大厨已经不掌厨了。”

    “是啊傅总,要不再加两道菜?”

    旁边的服务生看不懂脸色,娇滴滴地凑上去。

    人还没往前迈两步,就给一声冷呵给吓到,“出去。”

    女人一愣。

    傅北行凉凉扫过来,“听不懂人话?”

    那女人被这道冰冷的目光给吓到,忙不迭迟地退出,“我、我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