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哥哥们过节有喝过酒,不过醉了之后就是睡一觉,也没什么发生。

    而在外面,几个哥哥从来不会让她喝酒,明令禁止的那种。

    就连上次她拉着二哥去九号公馆。给她点的都是牛奶。

    要不然,她怎么会喊蒋延洲出来。

    一枚饺子吃下,也没等到傅北行的回应,姜予安忍不住抬眸:“所以,发生了什么?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傅北行掀了掀眼皮,忽然弯唇:“你猜猜。”

    姜予安轻哼一声,“我不猜!”

    傅北行偏不罢休,“如果傅太太对我做了什么,你打算对我负责吗?”

    “你不说算了。”

    姜予安懒得再问,专注于自己的食物上。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傅北行不靠谱,也不指望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还有啊,你不要再这样叫我。蒋延洲说你昨天让肖楚去办手续了,都一个工作日了,我们的证应该换了。

    从前我不纠正你是因为我们名义上的确有这层关系,哪怕这桩婚事没那么美好,也是受法律承认过。但现在不一样,你也别总是用这个称呼打趣我。我听了不觉得怎样,万一你说习惯了,哪天被姜笙听到不太好。”

    她实实在在地说给他听,一副好聚好散的模样。

    傅北行垂眸,并不应声。

    餐桌上的气氛再一次安静下来。

    直到姜予安一碗饺子快吃完,才传来男人低沉缓缓的嗓音。

    “你没做什么,喝醉了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起。蒋延洲不知道你住处,就打电话给我,把你带过来了。至于那个称呼......”

    他顿了顿,起身两副碗筷收拾。

    “肖楚昨天没空,所以很抱歉啊傅太太,证件恐怕还没换,你也别急着摆脱这个身份。至于怕我说习惯了改不了口,就不劳傅太太您费心了。”

    傅太太三个字,故意被他咬得很重。

    姜予安惊了。

    微微张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这狗男人怎么总是出尔反尔,想一出是一出啊!

    傅北行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唇畔的弧度加深。

    不过下一秒,笑意就僵在脸上。

    只见姜予安懊恼地闭上眼,发出哀嚎:“你既然没去换证,那我干嘛去喝酒庆祝啊!还白白醉一场,丢死人了!”

    傅北行咬牙,“你脑子里就想的就是这些?”

    姜予安白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好!好得很!下次还能再庆祝一次,不是更好?”

    傅北行气得直接转身,连桌上的醋碟都没收拾。

    姜予安只觉得莫名其妙。

    要离婚是他,让人去办手续的也是他,他这会儿又生什么气?

    秉持吃了人家东西得自觉一点,姜予安把桌子擦了一下,将两个小碟送到厨房。

    踌躇了一会儿,她犹犹豫豫。

    “傅北行,你是不是生气了?”

    男人刷碗,冷着脸并不讲话。

    不必说也知道还在生气。

    姜予安轻轻叹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下把话说出来:“要不然这样,下次你先庆祝,等你庆祝完了,我再去庆祝好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陶瓷碎裂的声音。

    “我庆祝?”

    男人冷嗤,侧目望她,一字一句咬牙问。

    “你告诉我,我庆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