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一无所获,最终还是低声询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懂什么?或者说,你又觉得我在装什么?”

    姜予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随后,试图耐性地与他开口:“傅北行,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也即将有自己新的妻子新的家庭,于你而言我现在只能算是你前妻,在法律的层面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那又如何?”

    傅北行认真地看着她,似乎不解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反问道:“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必须要绑定一纸法律吗?我们是已经离了婚,可你我却相识二十多年,难道离了婚,你就要把这二十多年都随那张证件一样销毁?”

    姜予安抿唇。

    她着实不想和这狗东西再争论什么,总觉得这男人脑子里自有自己的一套社交理论,旁人怎么说都说不通。

    不管她对他还是否存着什么心思,他们都已经离婚,再纠缠,被称作第三者的人便是她。

    从前她有那张法律认证的结婚证,有作为妻子的权利,可现在她不是,就不能再与他有更亲昵的关系。

    即便旁人都觉得他帮自己一下无所谓,可她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

    在她是傅太太时,她痛恨且妒忌傅北行替姜笙做的一切,现在她不是,没有资格再以妻子的身份去妒忌,也不愿意自己成为姜笙那样的人。

    既然他不懂,她就彻彻底底地说个清楚明白。

    她闭眼,又睁眸,直直地看着他。

    “是,二十多年,不能和一张纸一样说撕就撕,可傅北行你有没有想过,有些关系就是容不下第三个人!当初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嫁给你,也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什么都忍让,可我忍让不代表我没有情绪。

    每一次姜笙要什么你都给什么的时候,我都酸得牙疼,我在想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给我一个小玩意儿逗我,为什么你每一次见我不是说我不好就是视而不见呢?

    后来我终于嫁给了你,还是你求的婚,我以为我可以在你身边做好一个妻子照顾好你的,可你呢?你因为姜笙把我送出国,你只知道我点头答应,可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明明我才是你妻子,为什么你要为了别的女人送我离开?如果她真的不愿意看见我,为什么不该是她走。

    但我又清楚我什么身份,所以我还是接受了你的安排。在国外前一顿时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你没有。我得到的消息是你替姜笙开公司捧她成大明星,是你们有多般配,都是你们俩,从来都没有我们。

    现在你我已经离婚,你又对我关心上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姜笙是否会妒忌,成为当初的我呢?”

    憋在心里多年的话被姜予安诉出,她也早已红了眼,情绪复杂地望着跟前的男人。

    傅北行也早已经被她的话震惊,眼底情绪莫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晌,才溢出一声抱歉:“我......我并不知道。”

    姜予安轻笑了一声,双眸似蒙上一层水雾:“你当然不知道,我没说你不问,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