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可以的,见面礼早在你说圆圆回来时就已经备下了,你记得拿就是。”

    宋玉锦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商家早年虽然和家里闹了一点矛盾,但那也只是存在与时枚和母亲之间的,对于他们大房一家,那还是没话说的。

    尤其是在生意方面,几个外甥对时盛这个做舅舅的也颇为照顾。

    思味居这几年的生意的确有下滑的趋势,远远不及当年盛况,还关闭了几家连锁店。

    但在这两年和商家那小子说道了几句之后,开始走精品餐厅弘扬传统餐饮文化这条路,虽然店铺有所减少,可实际的流水却同比有所增长。

    而且店铺的减少,导致思味居的上座率也拉上来,反而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再加上mrc集团那边的联动宣传,生意还是不错的。

    至于担忧,无非是时盛怕自己岁数大了,这手艺万一哪天就不行,这才有所焦虑。

    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这是时老爷子早年教给他的。

    不过眼下,他却是不想再顾及什么生意了。

    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辛辛苦苦挣的钱不过是在养祖宗,还被反咬一口说是他在利用,他才不想当这劳什子怨种!

    很快,夫妻俩就行李收拾好。

    时老太太还在沙发坐着,并没有回二楼去。

    旁边的时枚还在给老太太顺着气,看得出老太太面色还十分不好。

    见时盛夫妻两人出来,老太太立刻挺直了脊背,也没说话,明显是想等他们夫妻低头认错。

    毕竟从前起了争执,不管谁对谁错,都是宋玉锦先来低头的。

    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可让人意想不到,夫妻俩这回压根就没朝着这边看一眼,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径直离开。

    老太太心口的火再一次烧起来,龙头拐杖在地板敲出声响:“你们夫妻现在是翻了天不成?”

    大抵是平日里逆来顺受惯了,听到老太太的怒吼,宋玉锦还是条件反射地吓了一跳。

    “别怕。”

    时盛注意到妻子的异样,拍了拍她的肩膀,顺势揽住她。

    他回头,对上自己的母亲,“妈,先前不是说了,我和阿锦出去住吗?你也看不惯我们夫妻俩,我们自然是不该在你们面前碍眼的。”

    “你......”

    老太太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大抵也知道这次儿子是来真的,犹豫了一下压了压语气。

    “你非得和阿枚闹得那么僵?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呢?盛哥你也想想从前,你小时候带着阿枚,她那么小一个,你不是很疼她的吗?如今长大,你就变了鬼不成?

    阿枚那样命苦,嫁不到你姐夫那样好的男人,也不和你这样是个男人,可以自己独当一面。她当年被你父亲嫁到那么远的江城,也没个娘家人给她做依仗,被那范家的臭男人欺负。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你是她哥哥,就不能照顾照顾她?”

    时盛望着母亲祈求的目光,扯出一抹苦笑,目光染上几分不解。

    她这母亲,真是偏心偏到南半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