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很用力地开口,像是被掐得难受,有口水溅出,就这样落在掐着她脸的手上。

    偏偏姜予安还摆出十分可怜的模样,委屈巴巴地冲傅聿城眨眼。

    “求求你了......”

    傅聿城脸色冷凝,垂眼瞧了她一会儿,默然将手松开。

    脸颊上的力道散去,姜予安轻咳了两声,动作之间还侧目看了男人一眼。

    瞧见傅聿城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正要擦拭手指的时候,她立即适时开口。

    “对不起啊傅先生,刚刚实在是控制不住,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她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丝毫没有想道歉的意思,脊背还挺得笔直,哪里瞧得见一丝愧疚,分明是理直气壮得很。

    傅聿城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侧目又睨过来。

    姜予安扯了扯笑。

    傅聿城从鼻息间溢出一声冷笑,忽地收回手帕,那只掐过姜予安脸蛋的手指直直朝着姜予安伸过去,在她肩头的衣服擦拭干净。

    姜予安:“......”

    傅聿城低眸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姜予安,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他退了一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仍在呆滞中的女人,轻笑:“少玩这些幼稚的把戏,如果不是这会儿我过于无聊,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坐着么?”

    姜予安片刻恢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耍把戏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疯子就是你越正经,他越戏弄你;你越是表现得玩味,他倒是不乐意了。

    所以不如,她也开始玩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如姜予安所想的那样,傅聿城脸色正经起来,也不再逗她,“不会绑你太久,不过你也得祈祷你那些哥哥们......哦,还有你那竹马和你的阿钦,能尽快找过来。”

    姜予安冲他笑了笑,在椅子上安静下来。

    但安静不到片刻,她又抬起头,“真的没有吃的吗?”

    傅聿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打火机,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听到这声冷眼又睨过来。

    “还吃得下?”

    “可是真的很饿啊?”

    姜予安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我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什么,在小南阁也就吃了两口,然后就被你带过来,现在外面应该天都黑了吧,你是在外面吃饱喝足来盯着我,我这瘦胳膊瘦腿的就算恶心也饿呀。”

    傅聿城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手上的玩火机的动作停下来,漆黑的双眸似乎就在说——演,接着演。

    姜予安得不到他的回应,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你不给我吃的,你就把我手上的绳子松松吧,真的捆得好疼啊。”

    “商小姐。”

    傅聿城忽然坐直,面色很冷,“事不过三,你似乎真的听不懂,我和你讲过的话,少耍这点幼稚又无聊的把戏。”

    气氛陡然冷凝。

    沉默三秒,姜予安忽然开口。

    “那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