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母亲,我看您这会儿身体也恢复得挺好,想来身子也没什么大碍,我和蒋延洲还没吃晚饭,就不在这里多陪您了。”

    傅北行也不想再听她多唠叨,淡漠地打断温凤娇的话后扫了蒋延洲一眼,随后直接转身。

    蒋延洲也是无奈,只能匆匆和温凤娇点头示意连忙跟上。

    “傅北行,你敢走!”

    温凤娇在病床上气极,可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高大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病房内。

    她顿时按住了发疼的额头,“这讨债鬼,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眼瞎的东西!”

    陈妈在一旁可是心疼,“夫人您也别怕多想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要不您就和少爷说的那样,放一放他吧。等他真受不了那女人,自然而然会和姜家分开的,他这会儿是没撞到南墙还不死心呢!”

    温凤娇脸色铁青,“我放一放,我要怎么放?我两个孩子被那些人抢走一个,身边也就他这么一个,我不盯着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走错路吗!”

    约莫是想起伤心事,温凤娇红了眼抹起眼泪。

    陈妈看着也是一阵心疼,曾经在商场上跟着傅家老爷子运筹帷幄的女强人,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失态。

    岁月不饶人,这世间之事,向来是不遂人意的。

    “要不,夫人您先退一步?您看这样怎么样,让少爷和姜家那女人处一段时间,但是不让他们领证。”

    这年头闪婚闪离的可不少,无非是因为看对了眼可日子过不到一块儿去,家庭各种琐碎的事情,两个凑近的人住在一起各种毛病都出来,这婚姻哪儿是那么简单的。

    他们家少爷这些年虽然一直说要娶姜笙,可心里也有一杆称,至少和姜予安结婚的这三年,从来没有和姜笙有任何过分的动作。

    这两个人都没正式在一起过,又怎么知道磨不磨合。

    但不管怎么看,他傅家养的孩子还是正派的,从这三年以及上次亲手把姜笙送进拘留所的行为就可以看出。

    真把姜笙搁在傅北行身边住着,受不受得住还是个问题呢。

    狐狸装得再好,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这从骨子里坏到根儿的人,嫁个人还能变好不成?

    温凤娇细细听了陈妈分析,认真思索了一下。

    良久,幅度微不可闻地点了一下头,“改天我和那臭小子说一下,先给他画个饼,定个两三年再让他们领证。他要是在这两三年真的能忍受姜笙,咱也就认了。”

    陈妈欣慰一笑:“夫人您能想通就好。”

    温凤娇叹气:“我能不想通一点吗,否则人都要被气给憋死!”

    她心里其实也明白,她儿子做出决定的事情,她也没办法更改。

    还不如,放一放手。

    退一步,说不定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