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她从mrc离开,那个穿着异常走到公司的男人?

    姜予安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再挤不进去,索性低声询问旁边的人。

    围观的也是前来八卦吃瓜的人,一听到有人询问,当即就噼里啪啦地倾诉起来。

    “哎呦你是不知道啊,这老头可伤心了。辛辛苦苦地供大了女儿读书考上了大学,结果呢,你猜怎么着?!”

    姜予安听着这夸张的语气,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猜......怎么着?”

    得到回应,那人立刻夸夸其谈起来。

    说是这被揍得浑身是血的男人叫张能富,在一个小村子里种地,穷得都吃不起饭还把女儿给供养长大,考上了大学。

    结果呢,这考上大学的女儿出社会开始挣钱之后,就不管他这做父亲的了。

    从毕业之后整整七年,就没有回家几趟,好像生怕公司的人知道她是农村来的,有这样的出生丢人一样。

    这次也是没办法,家里除了事情,欠了一身的债,所以这个姓张的才找到容城来,希望女儿能可怜可怜,借点钱给他还债。

    谁知道这姑娘冷血得很,非但一分钱不给,连让她父亲回她家去坐坐都不愿意,直接把他扔到路边。

    真是令人发指!

    姜予安在嘈杂的环境里听来个三三四四,眉头也不禁皱起。

    根据二哥打来的电话,这件事情显然是和舒婉轻有关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想来这男人就是故事里面被抛弃的老父亲,而那背信弃义的女儿,应当就是婉轻姐了。

    可婉轻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姜予安想想,眉头蹙得更紧。

    也不等她多问,旁边说八卦的人已经热烈地开始讨论起来。

    “我有认识的人在mrc上班,听说这个张父的女儿还是公司的高层呢,说是什么......总裁助理,姓舒什么的!”

    “真的假的啊,总裁助理,一年得挣不少吧!怎么她父亲过成这样她都不管管啊,虽然说我不拿我儿女的钱,可不管怎么样现在爹妈遭了难,多少得管管吧,哪儿能这样!”

    “真的!而且他们公司的人说,这个舒助理啊,是靠不正当的手段才一直跟着mrc的总裁的。就这样的人,这种三观,你说人家怎么会管家里的爹妈,心狠着呢!你没听,那男的姓张,那助理还改了姓呢,估计就是怕别人知道她的出生呗。”

    “狗还不嫌家穷呢,家里穷怎么了,爹妈把她拉扯得那么大,怎么能这么狠心?简直猪狗不如啊!”

    “可不是,你看看那人身上的伤,听说就是包她的那个总裁把人给打的。别说,人总裁还有点义气,虽然只是玩玩这女人,但是还愿意替人出头......”

    “你们说得跟真的似的,莫非是半夜躲在人家床底下,偷听来的?”

    那些议论声还没有结束,姜予安忽然开口,清冷的嗓音穿透力却不弱,直接让这些嘈杂的声音给打断。

    不少人目光朝着姜予安看过来。

    她也不怵,挺直脊背就站在这群人身后,目光如炬。

    先前同她讲八卦的人可不服气了,“小姑娘你是后来的,知晓得哪里有我们多,这些都是我们刚刚亲耳听到的呢!”

    姜予安笑了,“眼见都未必是真,何况只是听闻?你们如此信誓旦旦,就不怕到时候弄错了,帮了恶人,诬陷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