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是我们来的时候不巧了。”

    在姜予安重新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打趣的谈笑声。

    姜予安顿时身子一僵,脑子一热就将蒋延钦直接给推开。

    与此同时,双颊和耳根子的热度比先前更有存在感。

    “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月光之下,姑娘娇小的身躯挡在男人面前,高大的光影投下,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幅唯美的画卷。

    时臻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孩子,“我和童妈不过来,怎么知道你胆子那么大啊?”

    闻言,姜予安双颊更热。

    合着她方才......都被时女士和童妈看到了?

    如果时女士和童妈听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高低得接上一句:可不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不过知道丫头脸皮子薄,时臻和童妈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冲她温笑,“好了,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聊天了,我和童妈就是随便走走,饭后消消食,你俩继续,继续哈。”

    说罢,当真也没有继续在多留,说走就走。

    小花园又只剩下姜予安与蒋延钦两人。

    夜里的风掀起几分凉意,也让女人双颊上的温度慢慢化去。

    她再回想起方才的那个吻,心中仍有几分莫名的情绪。

    于是目光也慢慢地转过来,探究性地去看身侧的蒋延钦。

    “那个......”

    “喜欢玫瑰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目光重新对上时,均是一愣。

    随后,相视一笑。

    姜予安开口也是想随意地打破略有尴尬的沉默,此刻听到蒋延钦的问题,自然以他为先。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有一个活动,说是在夜里的晚会上送给喜欢的人一朵玫瑰,不论男生还是女生。”

    她那时刚到国外,人生地不熟而且言语还不是很通顺,又因为肤色遭人歧视;

    再加上她那时过于自卑,即便已经远离了姜家,也习惯性地低着头不理会周围的人。

    所以,没有人送她玫瑰。

    大家都讨厌她。

    甚至有过分的孩子,将花朵掉完、只剩下玫瑰花梗和花刺的木枝砸在她身上。

    没人帮她。

    但也没有人知晓,她其实参加了这个活动。

    她送了自己一朵玫瑰。

    没有人喜欢她,无人爱她,她便自爱。

    送给自己一朵玫瑰。

    在她租住的地方种植了许多玫瑰。

    第一年花束盛开得最旺盛时,她从医院里出来,死地后生,被家人寻到。

    也看到了,她种的花。

    回忆起从前,姜予安也并不觉得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有多难捱。

    尤其是后来重新回到商家,越发觉得那些都不是什么事儿。

    或许所有的劫难,都是为了让她更好地遇到她的亲人。

    还有,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