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即惨叫，在看到孙王杰将枪口移到自己脑袋上的时候，噗通一声就给冷鸢跪下了。
“冷小姐，姑奶奶，求求你看在我给你手机的份上，救救我这条小命吧！”
孙王杰淡淡笑着，看冷鸢如何选择。
“你可知晓，我救你，我就惨了。”冷鸢面色微白，身子在微微颤抖。
男人根本不敢看冷鸢的眼睛，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口中说着讨饶的话，句句不离他之前帮过冷鸢，言外之意，我若是死了，也是你害的。
“你完全可以拒绝他。”
孙王杰脸上挂着魔鬼一般的笑，声音中满是诱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在车上帮你，也不过是被你的话打动，又害怕你家人找上门丢掉小命，又想要你答应的报酬，反正车上谁也看不到，左右他都赢。”
“他根本就没善心，也算不上救你。”
“你不必为了他口中莫须有的救命之恩而答应我的要求。”
孙王杰的每一句话都好似一柄大锤敲在男人和冷鸢的心上，男人瞬间心若死灰，明白今天是自己的大限了。
至于冷鸢，仍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一直没说话钱铭一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浑身上下早就被冷汗湿透了，偶然目光落到孙王杰身上，也会在瞬间移开。
他被吓坏了。
“如何？”
孙王杰催促冷鸢，“你的决定是什么？”
冷鸢冷冷看着孙王杰，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其实。”
孙王杰将枪口放在男人的脑袋上，口中模拟开枪的声音，看到男人被吓得趴在地上如同筛子一般抖动之后，疯狂的笑起来，“你猜，你就算答应我，我会不会杀了他！”
如何选择？
就算答应了孙王杰，以自己为代价，男人也不见得能活下来，更别说男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答应。
恐怕这将会是她一辈子的心魔。
换而言之，是苟且偷生，还是慷慨就义？
哪怕这个义，算不上什么大义。
冷鸢明白，孙王杰这是在驯人。
就算今天她做出了选择，孙王杰在未来的很多日子里还会给她弄出类似的选择题，直到她自己的心智被彻底摧毁，彻底变成孙王杰心目中的样子。
可。
那样的她，还是她吗？
一股悲哀在冷鸢心中回荡，就算能看清楚又如何，就算知道所有的算计又如何，她根本就没反抗的能力。
“我答应你！”
冷鸢掷地有声的回答。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向冷鸢，他不明白为何孙王杰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冷鸢还会选择答应孙王杰的条件来救他。
下一秒。
砰！
孙王杰直接开枪，一颗子弹从男人后脑勺钻入，眉心穿出，鲜血从弹孔中流出来，覆盖住了男人那瞪大，充斥着浓浓疑惑的双眼。
这一幕，冷鸢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吧嗒。
一脚将男人的尸体踢开，孙王杰脸上挂着邪魅的笑，一边将抢扔回到保镖那边，一边道：“冷小姐一口唾沫一根钉，既然答应了，那就请吧。”
“你杀了他。”冷鸢瞳孔缩起。
“对啊。”
孙王杰哈哈一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些家伙居然敢绑架你，我未来的妻子，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已经是死人了。”
冷鸢冷冷的看着孙王杰，似乎要将这个人看的通透，看看他的心，红的还是黑的。
“你迟早会下地狱。”冷鸢淡淡的陈述。
“地狱？”
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孙王杰笑的更加癫狂起来，双手摊开躬身朝着四周转圈，“地狱？这不就是地狱吗？难道你以为这里是天堂？别傻了，别天真了，这里就是地狱，无间地狱！”
孙王杰眼泪都笑出来了。
到最后，干脆直接跪在地上，连肺都快笑出来了。
冷鸢只感觉一股阴风从身上扫过，恨不得直接逃离，离这个疯子越远越好。
“你这个笑话真是笑到我了，我好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了。”
孙王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整理了一下头发，脸上哪里还有一丁点的笑意。
“请。”
孙王杰朝着冷鸢做个邀请的姿势，“能请到未来天后的光临，我这个生日宴会蓬荜生辉。”
冷鸢站在原地没动。
“冷小姐，哪怕装装样子，要不然，你猜我还能不能更疯一点！”
孙王杰弓着腰，昂起头，眼球中满是血丝。
何为更疯一点？
冷鸢不想去猜，也猜不到。
正常人哪里是疯子的对手。
不管是就地强了自己，还是重新拿一个人威胁自己，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孙王杰都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