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醉清醒了一些,清竹脸皮薄,红着脸任由大师兄处置。
冷峻和苏麦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几个人浩浩荡荡往住持的房间里去。
“跪下!”莫清云把他们扔在地上。
清风委委屈屈,抬头就看到住持打开了门,穿着月白色的棉麻睡衣,耷拉着的眼皮缓缓撑开。
“犯什么事了?”他虽年迈,威严依旧。
“清云贪吃,破了戒。”莫清云声音洪亮:“清竹被他灌了牛奶,现在醉了。”
“醉了?”住持的眼睛睁到最大,借着屋里的灯光,看清了清竹脸上的红晕。
“按戒律,这两小子得挨顿打,”莫清云说着,走到里屋去,取了住持的戒尺,双手盛给师父:“师父,你来吧。”
清云吓得双腿打颤。
他们师父年轻时也是个武林高手,力大无穷的,现在又是老当益壮的,这手板至少让他疼一个月。
“打手吗?”苏麦凑过来,“体贴”地建议道:“打手的话是不是就不好干活了,不如打屁股吧,又疼又不伤身的,还不妨碍干活。”
清云幽怨地转过头来,咬牙切齿:“我谢谢你啊!”
“打屁股的话,这个板子估计不够大,”冷峻也跟着学坏:“我看佛堂外面有几根木板子摆在那儿,正合适。”
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清风哭都没地方哭。
住持把戒尺收到背后,对莫清云道:“时间晚了,你做大师兄的,看着罚一下吧。”
说完,他摆了摆手,把门关了。
“师,”清风急得爬起来:“师父!”
他想拍门,可衣服领子一下被莫清云抓住,往上一提,他就像个小鸡崽般,一晃一晃的。
“既然冷先生都说了,外面那个板子打得好,那你就去体验一下,”莫清云提着他毫不费力,还给清竹使了个眼色:“跟着来,杀鸡儆猴,你就给我数个数,到二十才停。”
“二十?”清风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晕过去,连忙求着:“十个行不行?师兄,我的好师兄~”
莫清云一阵恶寒,怒道:“再烦就翻倍!”
冷峻牵着苏麦跟着走,两人越贴越近,月光下影子都融为一体。
半响,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然后一声比一声惨,一声比一声力弱。
第二日晨,冷峻睡得踏实,自然醒来。
阳光正好,透过薄薄的纸窗,照进卧房。
他今早要下山一趟,把东西还了,顺便给苏麦买点东西。
一想到昨晚,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来,手心里似乎还有昨夜的余温。
洗漱完准备离开时,他还特意走到苏麦房间的门口,隔着雕花木门朝低声说了一句:“早上好,小麦穗。”
说完,他又像怕别人发现似的,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寺外的车旁,已经有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等在了那里,手上夹着一根雪茄,火星吞噬着烟管,也没见他抽一口。
“来了。”他听到脚步声,基本就能判断来者是谁。
冷峻走过去,甩了甩手里的钥匙:“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