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猪油瓶”正在办公室里练习书法。
老实说,他的字写的真不怎么样,可他就喜欢这一口,还总喜欢学人附庸风雅。
“可惜啊,可惜,这毛笔太粗糙了点,如果用徽州的的毫笔,气韵一定更加生动……”
正说着,办公室的大门一下子被人踢开了。
祝由平还没来得及收笔,结果一哆嗦,在纸上留下了很大一片墨迹。
“是哪个不长眼的?”
看着自己忙碌半天的心血全毁了,祝由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转头一看,竟是两个不认识的人,更加是让他怒火中烧。
真是岂有此理,连门都不敲就进来,这是把我这里当成菜市场了吗?
在他打量叶九州的时候,叶九州也在打量他。
一边看一边摇头。m.
看他獐头鼠目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东西,难怪这定北市会如此的不堪了。
“入关的行文批条,是你负责的?”
叶九州直接来到了他的书案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谁的裤裆开了,把你给露出来了?”
祝由平瞪着他,“我看你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竟然敢对我大呼小叫?”
他是真的生气了。
历来,凡事找他办事的人,都得客客气气,就算是备足厚礼,也得看他心情愿不愿意见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硬闯。
“就你,还想让我批条子?告诉你,坏了爷的性致,你们的货,这辈子都别想入关了,我敢发誓……”
“答非所问!”
没等他说完,叶九州直接一把搂住了他的脑袋,将他的头按在了书桌上,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在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负责,你只需回答一个字,或是两个字!”
祝由平瞬间大脑空白。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对他大手大脚的。
而且,那语气……
他一想起来,,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是我负责的。”
他几乎颤抖着说道。
“好吧,不你的章拿来,给我扣上。”
“为什么?”
“啪!”
叶九州给了他一巴掌,随即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塞进了他的嘴里,“因为你就是干这个的。”
这下,祝由平彻底懵了。
这也太彪悍了吧?
根本就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啊!
简直就是个暴君!
“这个章,我不能给你扣!”
祝由平揉了揉发酸的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不能……”
没等他说完,叶九州直接捡起桌子上的墨水,朝他脸上浇了下去。
给这种人打交道,叶九州很有经验。
不能让他们的嘴闲着,否则就会一直说废话!
被叶九州这么一折腾,祝由平的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一半!
这是阎王爷转世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我晾你也一这个权力,去,找一个能主人的事人进来。”
叶九州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顺便把他收藏的一些书发作品全都给撕了。
“我的时间很有限,你最好快点去办,否则的话,我就把你这一屋子的废纸全都给烧了。”
“你……”
祝由平抿着嘴唇,似乎是想放几句狠话,可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又着实不敢。
因为他看得出来,叶九州不止是说说而已。
如果再忤逆他的话,东西毁了是小事,搞不好他这条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他这种人,一贯的喜欢欺软怕硬,等真正遇到蛮横的主之后,就连屁都不敢放了。
“等着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祝由平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来到一旁,从保险柜中把印章拿了出来。
这倒是让叶九州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这个祝由平只是个傀儡而已,不应该被委以重任啊。
难道那六大家族真是瞎了眼,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窝囊废来当主事人?
正想着,祝由平已经把章给扣好了。
叶九州扫了一眼,问道:“怎么只有一个章?剩下五个空白的地方怎么办?”
祝由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才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个就不是能负责的了,你需要去其他五个部门办理手续。”
听了这话,叶九州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六大家族各派了一个代表。
这个祝由平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那岂不是说,要想把所有手续办完,至少还得去五个地方吗?
叶九州哪有这么多时间?
“这里的章谁负责盖?”
叶九州指着批条上的一个空白地方问道。
“是……是晁海龙!”
“那就让他过来吧,记得把印章也带过来。”
叶九州理所应当的说道。
“这……”
祝由平差点就哭了。
向来只有求着人扣章,哪有让人主动给他过来扣章的道理啊?
更何况,那五家也都是大家族的代表,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祝由平,也没资格指挥他们啊,更何况是让他们带章过来啊。
这个要求太奇怪了,连借口都找不到。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叶九州问道。
祝由平干笑一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啊,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我要处理的事情更多!”
叶九州笑了笑,说道:“如果他们不来的话,那么他们几个,也是我将要处理的事情。”
他特意在“处理”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用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话意识说到这个地步,祝由平哪里还敢说不?
他连忙转身去打电话,眼睛不经意的一扫,正好看到了批条上的几个字——谢氏集团。
“谢氏集团?”
祝由平瞪大眼睛,“你们是谢氏集团的人?”
“有问题吗?”
叶九州望着他。
“没……没问题!”
祝由平慌张的摇了摇头,这才转身去打电话,心里简直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如果人是被一个大有来的人给欺负了,也就算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活阎王竟然是谢氏集团的人。
一个地方的小作坊而已,凭什么敢这么欺负人?
哪里开的倚仗?
难道真以为北方的人就这么好欺负吗?
“我看你是怎么死的!”
他狠狠咬了咬牙,这才拨通了晁海龙的电话。
“喂,猪哥,今天怎么想起兄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