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
六大家主互相看了一眼,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其郑重。
他们虽然畏惧于纳兰家族强大的底蕴,但也不可能毫不反抗的任人鱼肉。
而且,他们能够走到今天,也不是被人吓大的!
谁愿意让自己一家几代人的心血化为泡影?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祝家家主冷哼一声说道:“纳兰家族的确强大,但在北方还不能只手遮天。”
他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那就是寻求其他三大豪门的帮助!
如果能够利用好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把危机变为机遇!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一秒记住
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豪门临立的北方闯出一片明堂,就是因为他们能够同气连枝,共同进退。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一起去做!
不只是他们,其他或二流、或三流的家族,也是时刻警惕着!
他们同样收到了风声,虽然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一时间,整个北方,都笼罩着一股十分古怪的气氛。
纳兰家族也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他们知道,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纳兰新竹的日子尤其难过,她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显然是有人在刻意引导舆论。
是谁?
叶九州?
想到这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叶九州的确很有能力,但远远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能够将北方搅得天翻地覆,需要多么大影响力啊!
叶九州,显然还不够资格。
叶家?
似乎也不像。
可是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就在这事,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父亲打来的,即便不接通,她也知道父亲要说些什么了。
“回家!”
纳兰渊只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但听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这也难怪,纳兰家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么多人怀疑、针对,恐怕不管是谁当家主,心情都不会好。
沉吟了一会儿,纳兰新竹还是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回了家。
纳兰家的祠堂中,自纳渊以下,几乎所有能说上话的人物,都到齐了,个个面色凝重。
“坐。”
纳兰渊看了纳兰新竹一眼。
她没说什么,便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虽然她不想引人注目,但还是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
纳兰渊环视了一眼众人,道:“我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其他人都是低头沉思,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他们自然知道纳兰渊是在说什么
他们这些豪门,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几乎时刻都有人在觊觎他们的位置,意图取而代之。
尤其是在最近两年,他们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张大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而他们,就是这张大网里的鱼,谁也挣脱不了!
其实,最近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跟纳兰家族没有半点关系,他们谁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成了漩涡中心。
“家主,这或许是个误会吧,毕竟都是一些小道消息传出去的,并没有明显证据,表明在针对我们。”
一人说道。
“误会?”
纳兰渊冷笑一声,说道:“如果真是误会的话,北方有四大家族,为什么我们家会传出误会,其他三家却安然无恙?我已经打听过了,那条消息是从一个十分隐秘的渠道扩散出去的,无从查证,显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连家主都无从查证?
也就说,散播谣言的人,能量也极其大。
如此看来,此人必定隐藏在四大豪门之中,妄图挑起战火,还从中得利!
“或许,我们应该找个机会,出面解释一下。”
刚才说话的那人继续道:“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他们也没有证据,只要我们出面说明一切,自然能打消很多人的疑虑。”
“解释?”
纳兰渊笑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你说得越多,错的也就越多,就给敌人留下了更多大做文章的地方。”
“那我们该怎么办?坐以待毙?”
那人又继续问道。
纳兰渊摇了摇头,道:“这对我纳兰家族来说,的确是一道难关,但也没有那么严重,只要大家同心协力,都警惕起来,想动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家主。”
大家都是齐声答应。
在这种时刻,凝聚力十分重要,而纳兰渊就是那个能把所有人凝聚在一起的人。
随即,纳兰渊又将目光移道纳兰新竹的脸上,“新竹啊,公司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可有些事还是急早办比较好,舍得二字的含义,你可明白?”
“我明白。”
纳兰新竹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很好!”
见到女儿这么懂事,纳兰渊也很是欣慰。
随即,众人散去,分头处理家族的事情,只有纳兰新竹一个人留了下来。
“有话就说吧。”
纳兰渊说道。
“爸,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
纳兰新竹一脸疑问。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住我?”
纳兰渊斜了她一眼,道:“如果连你都看不透,那我还在当这一家之主?
纳兰新竹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她也管理着一家公司,上千号员工,对此自然是深有同感的。
她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说道:“爸,你难道没发现吗?怎么家里的有些人,最近的行为很古怪。”
闻言,纳兰渊也是微微皱眉,“你是说你三叔他们?”
“没错。”
纳兰新竹点了点头,道:“我早就收到消息了,听说三叔最近跟其他几大家族走得很近,还有不少的贸易往来,听说,他还买了不少股份。”
听了这话,纳兰渊的目光中便是闪过一抹寒色。
往往在坚固的壁垒,都是从内部开始溃败的,这个道理他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