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嘴角抽了抽，“哪有用流氓两个字来形容自己妈妈的？”
薄行知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双眼放光、双手小搓白某人。
注意到他的眼神，白卿卿才轻咳一声，勉强收敛了一点自己的表情。
“妈妈就是第一次帮宝宝洗澡，有点小激动，好了，快脱衣服进浴缸吧。”
“你在这儿我不敢脱。”薄行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妈妈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要占他便宜一样。
有点渗人。
白卿卿沉默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语调低沉，“你刚刚不是还主动要求我帮你洗澡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见她低着头，不太高兴的模样，薄行知忽然有些自责，“那好吧，你陪我洗一次澡吧。”
其实早在三岁半，能自己爬进浴缸保证自己不被淹死之后，他就不让别人帮他洗澡了。
以前家里有个专门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保姆，总在他洗澡的时候念叨，心情不好时就骂他野种。
有一次他洗澡时不小心将泡沫弄到她衣服上，她就用滚烫的热水往他身上浇，还伸手掐他背。
保姆知道他不会告状，就使命欺负他，完事之后还警告他，说她是白诗妍派来教他的，如果告状了，以后白诗妍就不会喜欢他了，因为白诗妍不喜欢告状的小孩儿。
那时候他只一心想表现得乖一点，期待多见‘妈妈’几次，被保姆欺负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可没想到，那次保姆玩脱了，用热水浇他的，他躲避的时候不小心踩滑，摔在浴缸里没起来，保姆也没管，扔下花洒就出去了，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晕了过去。
要不是爸爸提前回来，估计那次就淹死了。
后来，保姆以虐待儿童的罪名被警察带走，再到最后诉讼时，不知道怎么就判了蓄意谋杀，按照顶格判了。
估计是爸爸提交了新的证据。他那时候小，也没管。
只知道从那以后，家里好多佣人都被换掉，而且大多还是明里暗里欺负过、辱骂过他的人。
薄行知脱掉衣服，爬进浴缸。
白卿卿用水杯一点一点地浇着。
“如果烫了或者凉了要告诉妈妈，知道吗？”
“嗯。”
白卿卿垂下眸子，将薄行知从上到下全部看了一遍，在看见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疤后，脸上的笑容才逐渐加深。
洗完澡，白卿卿帮他穿好睡衣后两人才一起出来。
薄司珩也正好回来了。
看见薄行知的一身睡衣，怔了一下，“还没吃晚饭就洗澡了？”
薄行知咧了咧嘴角。
心道我要不去洗澡，你老婆就快没了。
没等他开口，白卿卿就先道，“估计是热了，洗完澡凉爽点。”
薄司珩应了声，站在玄关处换鞋。
白卿卿收拾好垃圾，“时间还早，锅里炖好了排骨，我下楼去买些青菜回来。”
她拎着垃圾来玄关处换鞋。
薄司珩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拎走她手上的垃圾，“我跟你一起去。”
白卿卿顿了一下，点头。
换好鞋后，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薄司珩忽然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她。
“这是什么？”
“今天回家，路过一家新开业的珠宝店，就进去逛了逛，顺手买了一件。”
白卿卿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串红玛瑙手串，色泽光亮，层次均匀，一看就价值不菲。
“确定是顺手买的？”白卿卿表示怀疑。
“也不算顺手，他们把这手串摆在店内的正中央的玻璃柜里，我看着好看，肯定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摆在正中央？
那怕不是人家的镇店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