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这么晚了。
墨时御低垂着一张俊脸,“别回去了,这件事我不想让爷爷知道,我身上一身伤,要是让爷爷知道,肯定会怪你的。”
“……”慕云曦心中狠狠的动容了,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会这么为自己着想。
“住外面吧。”墨时御提出说道。
狭长的眼眸闪烁着一抹异常的幽深。
闻言,慕云曦倒是觉得是个好办法,她思索了片刻,答应了下来:“好。”
顾北站在一旁,望着墨时御修长高大的身形靠在慕云曦的身边,不由有些震惊住了,这样也行吗?
他们墨先生,还真是会忽悠大少奶奶!
很快,慕云曦带着墨时御找到一家温泉酒店。
华丽的大厅,慕云曦托着一身伤的墨时御,踉跄来到酒店的前台,她低垂下睫毛,匆忙从口袋里寻找一张身份证,还有银行卡。
“你好,麻烦给我们开一间标间。”
莹白纤细的手拿着证件递过去。
前台小姐看见眼前的男人满身是伤,有些犹豫问道:“呃,小姐,需要帮你们打120吗?”
“不用。”墨时御率先开口。
慕云曦见势,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来,“不用了,麻烦你帮我们开房吧。”
“那还需要这位先生也出示一下身份证件。”前台小姐一脸谄笑恭敬地回答道,同时手已经在敲打键盘。
“老公,你的身份证带了吗?”
慕云曦忍不住皱了皱眉,抬起手在墨时御的身上摸来摸去,说话的同时已经翻了他好几个口袋。
墨时御目光及时地扫了一眼顾北。
“慕小姐,我来吧,墨先生的证件在我这里。”
“好。”
顾北沉了沉目,随后从外套内侧口袋掏出墨时御平日里的VVIP酒店通用黑卡,这张至尊卡,整个云城的六星级酒店都可以用,而且优先享受总统套房。
为了避免慕云曦看见,顾北手速极快地交给了前台的服务员。
前台小姐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VVIP酒店通用至尊黑卡,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起一双震惊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墨时御。
原来他就是那位拥有……
慕云曦还不知所以:“怎么了,我老公的身份证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现在就帮您开房,对了,小姐,您确定是要标间吗?”前台小姐再一次确认问道。
抬起眸光的瞬间,立即就收到了眼前男人寒冷刺骨的黑眸目光。
她忍不住后背一凉。
“是啊,标间!”慕云曦又想了一会儿,看了下顾北,“这里还有一个人,那就再单独给他开一个房间吧。”
顾北闻言,“慕小姐,没事,不需要给我开房的,我自己会开。”
“他不需要。”墨时御冷冷抬起下颌,目光幽深暗沉,死死盯着前台小姐:“可是这个点儿了,标间真的还有吗?”
男人的声线带着极致的阴冷凛然。
“标间……”
前台小姐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儿,做了服务行业这么多年,岂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通常一对情侣来开房的,当然都是来干那种事情的,怎么会允许女方开标间呢。
慕云曦担心地问道:“标间不会没有了吧?”
前台小姐望着屏幕上还剩下三百多个标间房的数量,随后摇了摇头,露出一脸遗憾的神情来:“实在抱歉了,小姐,先生,我们这里的标间没有了,只剩下大床房,您看还需要办理吗?”
“……”慕云曦怔了怔,耳朵一下子变得有些发红,她用力地咬了咬嘴唇。
墨时御半眯起那双黑眸,带着一丝危险气息,“你在害羞吗?”
“没有。”慕云曦急忙摇头,为难地望着前台小姐:“那要不就算了吧,我换一家!”
墨时御:“……”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倔强呢?
前台小姐又一次接受到了男人那股寒芒的眼神,她急忙提醒道:“那个,现在是开房的高峰期,就算是周边酒店,肯定也都满了,毕竟这里是云城的市中心。”
“居然这么麻烦吗?”慕云曦蹙起眉头。
“是啊,再说了,慕云曦,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咳咳咳。”
墨时御有些故作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同时他嘴角咧着一股痛楚,故意让慕云曦看的一清二楚。
慕云曦声音夹杂着紧张,“我知道……可是,好吧,那就大床房吧,办理吧!”
她咬了咬牙。
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
墨时御抬起一双冷厉的黑眸,淡淡道:“那你还不敢快给我们开。”
前台小姐吓得腿都一软,手按上键盘,“是……”
过了一分钟后。
前台小姐笑脸相迎地将一张金色的房卡递过去,“你们的大床房已经办好了,请入住吧。”
慕云曦接过金色的房卡看了一眼,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硬生生将一些话憋进了肚子里。
这么豪华的房卡吗?怎么看着和平日里普通的不太一样呢?
顾北从前台小姐拿回来墨时御的证件,接受到了男人眼神的疯狂示意,“慕小姐,那您带着墨先生先上去吧。”
“好,那可不可以麻烦一会儿你帮我给墨时御在药店买点药,我要帮他处理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买。”顾北恭敬地点了点头。
慕云曦现在也来不及多想,托着墨时御狭窄的腰,一步步乘坐电梯,随后拿着至尊房卡,找到了相应的房间。
刷了房间卡以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超大的套间,流苏水晶吊灯,欧式的沙发,甚至还有办公设备。
慕云曦不禁有点肉疼:“靠,这得花我多少钱?”
她的那一点利息够花吗?
墨时御多想告诉身边的这个小女人,今晚的房费不要钱,他的那张卡就是通行证。
“老公,你先躺在床上,我要看看我的银行卡余额。”慕云曦立即抱着墨时御的腰,艰难地将他托到了超柔软的大床上。
墨时御躺在枕头上,修长的长腿搭下来一条,他面露痛苦之色,沉沉地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