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寂盯着她,忽而冷嗤一声:“对等?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叫做对等?”
裴织斜睨着他,嘲讽意味越发浓厚,“怎么,你不是成年人吗?你是没上过学还是没接触过社会?还是说这些年你们梁氏集团管事的人其实根本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对等两个字你都需要别人来跟你解释?”
忍无可忍般,梁寂忽然钳制住了裴织的下颚。
在裴织惊怒的目光之下,梁寂凑上前,猛地吻住了裴织的唇瓣。
辗转反侧间,梁寂愉悦的灵魂都在跟着喟叹。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他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眼前人的存在。
然而这温柔没有持续多久,梁寂只觉得唇瓣上忽的一痛,一点淡淡的血腥味自唇舌间蔓延开来。
他感觉到裴织的挣扎,而后惩戒似的狠狠咬了回去。
这一口让裴织的天灵盖仿佛都炸开了。
她只觉得荒谬,只觉得恶心,然而下颌角被人攥在手里,仿佛在警示他,如果自己不顺从,男人这就能卸了她的下巴
裴织放弃了挣扎,仿佛认命般的任由梁寂冒犯自己的唇舌。
感觉到裴织软化般的停止了动作,梁寂心中一喜,攻势重新转为温柔。
过往的一切都在他眼前走马灯般跑过,梁寂想,他好像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心安的所在。
那就是,裴织在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梁寂缓缓放开了裴织,
他眸光微亮,一点缱绻藏在眼底,希冀地看着裴织,指腹轻轻摩挲裴织的唇瓣。
梁寂微微喘着气,用气音低声道:“小织,为什么不推开我?”
然而很快,梁寂的眼神在裴织面无表情地的注视下露出几分淡淡的迷茫。
只见裴织定定地盯着他,然后抬手推开了梁寂的手。
她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对着梁寂拍了一张,镜头聚焦在梁寂被咬破的唇瓣上。
而后裴织又调转了镜头,对着自己的脸拍了一张。
梁寂看着,实打实有些茫然了。
裴织趁着这功夫,转手将照片发给了沈从星,然后飞速的打下一行字——
“我在护城江边,有人侵犯我,记得报警。”
看到裴织给谁发了信息,梁寂这才回过神来。
他瞳孔骤然紧缩,抬手就去拿裴织的手机。
然而裴织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
沈从星收到了消息,要是他晚于二十分钟出现在这里,她裴字倒着写。
梁寂拿过手机看了,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织。
“你——”
裴织冷笑一声,一把拿回了自己的手机,“怎么,梁总自己连个手机都没有吗?动不动就喜欢抢别人的,你跟谁学的这无赖法子?”
梁寂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咬牙切齿,“裴织,究竟是谁无赖?谁侵犯你了?”
“不是你难道是我?”裴织讥讽地挑眉,“难道是我要亲你的?”
梁寂气极反笑。
“裴织,这么多年不见,你倒真学会了耍无赖这一套。”梁寂几乎觉得这一晚的荒唐像是在做梦,他满目失望似地看着裴织,“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