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星哪敢放开她,事实上沈从星这会儿拦着她都用尽全身力气。
等沈从星把成玉拖开一点,裴织才不耐地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寂的目光才从成玉那边收回来,他想起刚刚看到裴织那个人亲昵的挽着手,心里的火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他冷笑一声,“怎么,那天是那个姓顾的,今天又换了个这样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留长发的男人了?”
“梁寂,那天顾珩是把你脑子打没了,还是把你眼睛打瞎了?”裴织盯着梁寂,眸底只有荒谬和讥讽,“那是个女的,是我的好朋友。”
梁寂微微一噎。
天太黑,成玉的女性特征又实在不足,声音听着也沙哑,他这才认错了……
裴织嘲弄地望着梁寂,“原本顾珩伤了你,我还觉得不太好,想听听看你到底想说什么的,但我现在觉得真没必要了。你不仅侮辱我,还侮辱我的朋友。”
“我不是故意的。”梁寂眉目微沉,“我是,看错了。”
“任何理由都不是你侮辱我和我朋友的借口。”裴织抱臂环胸,冷冷地盯着梁寂,“就算她是个男人,就算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你来挑三拣四,你能明白吗?”
她看向那边的成玉和沈从星,刚想开口叫他们走。
“裴织,我要跟温汀结婚了,你知道了,是不是?”
梁寂的音调忽然拔高,紧紧地凝视着裴织,想从裴织的面上看到任何一点情绪,哪怕是冷笑都好。
然而裴织慢慢转过眼神,看向他,眸底不喜不悲。
“知道了,你的未婚妻的请帖已经送到我的办公室了。如果下个月初九没什么事的话,我会去送一份祝福的。”裴织挑挑眉,“说完了吗?”
梁寂的心像是被人紧紧地攥住,昏暗中,他的眼角微红,“你就一点也,不在意?”
裴织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许久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嗤:“我应该在意什么?在意你娶了一个杀人犯?无所谓,将来她又想杀人了,死的反正不会又是我。”
梁寂眉头紧皱,“当年那个人,不是她。”
“嗯,好,你继续这么认为吧。”裴织似笑非笑,“反正我是一定会把她送进监狱的,希望到时候你能为你的妻子,选一个好一点的律师。”
语罢,裴织不再给他机会,声音微微拔高:“Lily,从星哥,我们走了!”
成玉像是脱缰的野马,登时挣脱沈从星的桎梏,一路奔到裴织面前,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
然后用警告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梁寂。
沈从星则直接无视了梁寂,径直离开。
梁寂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
“你不就是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害了你吗?”梁寂声音里的颤抖掩饰的很好,“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裴织!”
裴织没回头,走的坚定,背影挺直。
梁寂微微攥紧了手,喃喃自语般——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