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寂一言不发地将她扔到床上。
裴织被摔疼了背,眼里很快聚起了泪花,意识不清地喃喃指责。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鲁,有这么服务客人的吗?”
接着又自顾自嘟囔了几句:“果然,长得像梁寂的人,都一样讨厌。”
梁寂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俯身阴冷地盯她。
“讨厌?……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话中带着一丝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醋意,“那些男模就合你的心意了,对不对?”
他冷笑了声,眸光过分的阴鸷。
裴织因为醉酒的缘故,视线已经非常模糊了。
她辨不清面前人的具体长相,只看见那人薄唇开合,低沉地不停说话。
对裴织来说,有点烦人。
不过那张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有些禁欲,好像很适合接吻的样子。
酒精腐蚀了裴织的大脑,她思维乱糟糟的,稀里糊涂就吻了上去。
吻完后,懒洋洋很困,准备钻进被窝睡觉,但一双手却托上了她后腰。
吻被不停地加深,变得绵长无比。
甚至连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微微的刺疼。
意识像是海中的一片落叶,在不停地沉浮。
空气变得炙热起来,裴织止不住轻啜,裸露在外的肌肤被一寸寸抚过。
被撞到意识涣散时,裴织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哑地警告:“以后少来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
……
第二天清晨,裴织是被窗外的阳光照醒的。
宿醉后还有点头疼,她坐起身,揉揉了太阳穴,天鹅绒薄被子从身上滑落。
有点冷。
裴织下意识低头,却惊觉自己浑身不着片缕。
白皙的肌肤上,满布吻痕……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昨夜的一切在脑海中还依稀留有印象,裴织一阵头皮发麻。
她侧过身,看见同样一丝不挂的胸膛,躺在自己身旁的梁寂……唇薄鼻挺,肩侧有抓痕。
床下遍布狼藉的衣物,既有她的,也有他的。
裴织狠狠地掐了掐自己掌心,疼痛意识到这并不是个梦境。
她几乎逃也似的从床上踉跄爬下来,慌慌忙忙地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躲去洗手间,以最快速度床上。
趁着梁寂还没醒,裴织心虚地赶紧溜走。
惊恐和懊悔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但裴织惊魂未定地逃出酒吧,还有林思雅还没走呢,正在门口蹲守她。
一见她出来,立刻挥手:“织织,这儿。”
裴织心绪不定地走过去,语无伦次:“思雅,怎么会……”
没等她说完,林思雅就眼尖地注意到她颈子上的吻痕,惊讶地瞪圆了眼:“织织,你昨晚不会真跟人玩露水情缘了吧?”
又说:“我听那些男模讲,昨晚你被一个很有气质的年轻帅哥带走了,不会就是他吧?”
林思雅知道好友不是随便的性子,狐疑又好奇地悄声问:“织织呀,该不会是旧情复燃的狗血戏码吧?”
裴织闭了嘴,罕见的只字不答。
……
另一边,梁寂一觉醒过,发现裴织不在,反而温汀打来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