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Adonia面容的一刹那,温汀的面色瞬间煞白。
她哆嗦着唇瓣,瞳孔大睁:“你,你是……”
梁寂也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怎么会,怎么会……
这个女人怎么会跟裴织长得一模一样!
然而眼前优雅美丽的清冷美人只是淡淡笑着,看着梁寂和温汀的眼神根本就像是看陌生人。
她似是不解地看了眼满面惊恐的温汀,而后笑着看向江予,语带调侃:“江予,你的朋友好像不太欢迎我,不然我先告辞了。”
语罢,她转身欲走。
“站住!”梁寂猛地拽住了女人的手腕,喊出了那个思念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名字,“裴织!你想去哪儿?!”
Adonia蹙眉扭头,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
恍若天成的冷淡高贵如一把淬着寒毒的冰刃,刺的梁寂瞳孔震颤。
她抽出自己的手腕,声音微微拔高:“Sécurité,把这位先生请出去。”
很快,几个保镖快速上前,挡在了Adonia身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梁寂和温汀。
“裴织,你什么意思?!”梁寂咬牙切齿,双目通红。
江予被这场面惊了一下,忙道:“梁寂!你说什么呢?她是Adonia!中文名魏织,不是什么裴织……”
透着几分慌乱的,江予冲Adonia歉意的笑了笑,而后连忙走到梁寂身侧。
见梁寂的眸光死死钉在女人身上,江予拉了拉梁寂的袖子,不安道:“梁寂,你别耍浑!这位可不是好惹的!魏家多厉害你难道不清楚吗?”
江予的话温汀听得一清二楚。
无尽的嫉妒和恐惧漫上心头,她看着那所谓的Adonia的面容,心头震颤。
她肯定就是裴织!
这张脸,温汀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咬着唇瓣,温汀心下一横——
“裴织……”温汀泫然欲泣,目光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明明好好活着,为什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你难道不知道,阿寂一直在找你吗?”
闻言,Adonia眼底划过冷意,还有一瞬的讥讽。
然而也只是片刻,Adonia又恢复了惯常的冷艳:“这位小姐,你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裴织,跟我有什么关系?”
语罢,女人唇角嘲弄地勾起,转身欲走。
只留下一句优雅冷凝的法语——
“Invitezcesdeux-là,ilsnesontpaslesbienvenusici(请他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他们。)”
金发碧眼,接近两米高的保镖不再犹豫,强硬地将梁寂和温汀请到了门口。
梁寂目眦欲裂,他感觉到宴会厅里的人正在看着他,似是在为他的行为指指点点,但他已经全然不在乎。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道藏蓝色的纤细身影,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裴织,她没死!
梁寂眼底迸出灼热。
滚烫的视线让人如芒在背,而Adonia,不,应该说是裴织,她缓缓上了二楼,嘴角噙着淡淡的讥讽的笑。
五年,一千八百个日夜。
她回来了。
行至二楼一间休息室前,裴织刚刚站定,休息室的房门便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