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俏眼神微眯，围着牧婉清转了一圈。
然后把鼻子凑上去闻了几下，接着一皱眉往后躲了躲，轻轻捏着自己的鼻子。
牧婉清咽了一口唾沫，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嘴唇更是发干。
“果然我没看错！这种干燥的感觉，仿佛鼻腔都裂开！”凤仙俏使劲活动了一下鼻子。
梁泽满脸疑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老婆和自己的徒弟。
凤仙俏活动了一下手腕：“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我揭穿？！”
“哦，给你一句忠告，最好别想着动手。”
“第一，你现在还没有那么强的能量，第二就算你当场进化成那玩意儿，我也有克制之法！”
牧婉清顿时脸色难看，犹豫了好几下，甚至想着躲在梁泽身后撒娇，死活不承认。
但是想到梁泽刚才无比高兴的介绍凤仙俏的模样，牧婉清心中知道，自己在梁泽心中的地位不如眼前的这个女人。
没办法，她只能叹了一口气：“师父，我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
“其实我并不是被人抓到了那个地方炼药。”
“甚至，我并不是人间之人！”
梁泽皱着眉，眼睛越睁越大：“你......在说什么？”
此刻他心中大为震撼，什么叫不是人间之人，难道是地府里的鬼？
可是他和牧婉清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感觉出哪儿不对劲啊。
牧婉清接着说下去：“师父，当时你们肯定感受到了不化骨的气息吧。”
“你们甚至去追杀了那个不化骨，对吗？”
梁泽想了想，当时和人间龙一起去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慢慢点头：“没错。”
“当时我在车上问：你们说的是电影里的事情吗？其实，我是在故意装傻。”
梁泽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升腾起来。
他张了张嘴，但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于是便没有说出来。
牧婉清看到她这幅样子，顿时苦笑了一声：“没错，正是你所想的，我才是真正的不化骨。”
“当时逃走的那个只是我的旧日前身，一缕化作人形的魂魄气息罢了。”
梁泽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瞪着眼睛喃喃自语：“我的徒弟......是不化骨？！”
他精心教授出来的医学天才，本来是为了悬壶济世，造福人间的。
然而现在，这个人居然是能够给人间带来大灾的绝顶僵尸。
以后会让人间赤地千里，白骨千里的旱魃！
梁泽一下子感觉内心中的那股劲儿泄了。
找到传承之人何其不容易啊，如今居然又是这样的结局。
梁泽感觉自己心中应该是愤怒的，但是却生不起气来，应该是伤心的，但却又哭笑不得。
他仰头大喊了一句：“苍天啊，你真是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牧婉清垂下头颅，慢慢跪在地上磕头：“师父，我以前的确只是想一心进化成旱魃。
“但是跟着你走到今天，我已经不想成为旱魃，我只想跟你学好医术，然后悬壶济世。”
“师父，别赶我走，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