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上南禁锢着臂弯里的女人,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他被气得不轻,“夏音,你要干什么?”

    她竟然敢抬脚去踹罗君!

    “干什么?”夏音怒视着他,眼底除去憎恨,已然没有半点情分,“我昨晚被她们搞进局子蹲了一夜,这笔账,我不该算吗?”

    手指一抬,她怒指着厉宝宜,“夏邺至今下落不明,我不该找她们要人吗?”

    厉上南收紧臂弯将人紧紧地压制在身边,抬起厉眸看过去,“你们把夏邺送哪里去了?”

    “夏邺去哪里,”罗君不满地看着他,“我们怎么知道?”

    厉宝宜气恨地叫道,“哥,你怎么总向着这个女人?”

    “你放开我!”夏音根本不信两人的话,她相信她的拳头能让这两人说实话。

    不说,那一定是拳头不够。

    厉上南低眉看着怀里拼命挣扎的女人,“夏音,你到底要不要知道夏邺的消息?”

    “你认为她们会说?”夏音嘲讽地看着他。

    罗君看着护士给厉宝宜处理伤口,越看心口越疼心气越盛,“夏邺失踪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让我们说什么?”

    夏音愤恨地瞪着她,对她的这套说辞,她显然是不信的。

    铃声响起,时东摸出手机瞥了眼号码,他立即接了起来,“林局?”

    厉上南侧眸看过去,眼眸冰戾。

    “厉总!夏小姐!”时东挂断电话看向两人,“夏邺找到了!”

    夏音神经一松,“他在哪里?”

    “在海城边郊的一个废弃屋里。”时东复述林局的电话内容。

    闻声,厉宝宜看向罗君,却见她神色平静,未见半点心慌。

    夏音甩开厉上南的禁锢,快步过去,“他现在怎么样?”

    “林局正赶往那边,”时东解释,“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夏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去哪里?”厉上南长臂一探,将人攥回身边。

    夏音一脸厌烦,“城郊。”

    “海城边郊这么大,”厉上南被她气笑,“你知道在哪里?”

    夏音心口一梗,目光转向时东。

    “林局已经把定位发到我手机里。”时东看向厉上南。

    这时,罗君戾声开口,“上南,你要把她带走?”

    眼看着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在场的的医护人员赶紧收拾东西退出房间。

    这出豪门闹剧,他们是不敢再看下去了。

    厉上南转眸过去,对上她愤怒的目光,紧抿着嘴角没说话。

    “这女人把你妹妹打成这样,”罗君指着厉宝宜的脸,“你没看到?”

    此刻厉宝宜的脸上涂了药,犹如泡发的馒头被人兜头浇了一层紫色颜料,已经不能用难看两字来做形容。

    面对这一个猪头似的脑袋,夏音捏了捏手指,她还想再补上两拳。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厉上南紧了紧箍在她腰间的长臂,沉声开口,“这事等我回来再处理。”

    罗君怎么可能答应,“不行。”

    转眸,她狰狞的目光直直地打在夏音的脸上,“想离开,让她先还了宝宜的巴掌。”

    她的女儿,还轮不到这个贱人作践。

    “哥,我是你妹妹!”厉宝宜嚎了声,结果扯着嘴角的伤口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夏音看着罗君,眼底一片冰冷,“厉太太,你这是不想让安末文嫁进厉家了吗?”

    “什么意思?”罗君防备地看着她。

    厉上南深眸一沉,眼底戾气渐起。

    夏音轻呵一声,“你说,厉上南已婚的消息传出去,安末文还能顺利嫁进厉家吗?”

    “夏音,我还以为你有多能?”罗君毫不在意,“区区一张结婚证,只要厉家一句话,它就能成为一张废纸,你信不信?”

    夏音眼尾轻挑看向身侧的男人,“真的如此?”

    厉家若没厉权业,这张婚纸的确根本不值一提。

    可惜,厉权业坐镇厉家,谁敢越权?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己继续顶着厉太太这三个有名无实的字。

    “这事,”厉上南看着罗君,“你不必管。”

    罗君面色阴冷,“你就看着你妹妹被这个贱人欺负?”

    “带她先出去。”厉上南朝时东使了个眼色。

    时东朝夏音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目光淡淡地扫过罗君,夏音快步离开病房。

    罗君气极,抬起手就往厉上南身上砸去,“你要这是要气死我吗?”

    “前晚,”厉上南随她撒泼,冷厉的视线将厉宝宜整个人笼在其间,“厉宝宜指使人绑了夏音把她扔进丽金,幸好最后有惊无险。”

    对上他沉戾的目光,厉宝宜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那又如何?”罗君冷笑,“不过是个替代品,让人玩就玩了。”

    厉上南眸光一利,声线不由提高几度,“她现在还是我厉上南的妻子!”

    “最后不是也没事?”罗君心口一颤,“你这么凶干什么?”

    厉上南含冰夹雪的视线扫过两人,眼中警告意味浓重,“这类事,我不希望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