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动作一顿，下意识回道：“明天不是还要去老宅看老夫人吗？”
“明天去老宅是去见奶奶，现在，就当陪陪我。”
沈休辞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周身清冽的气息散去，整个人温柔到极致。
“好不好？”
黎笙敏锐感觉到，眼下的沈休辞和平时有所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短暂犹豫一瞬后，她婉拒：“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
沈休辞起身，笑意依旧：“那......晚安。”
他走了。
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那股无形中旎旖的气息逐渐散尽。头顶的水晶灯纹丝不动，散发着暖色的光芒。
黎笙擦了擦嘴，起身离开餐厅。
在准备上楼回房休息的时候，她不经意听见转角处有人叹了一口气。
随之传来纪开诚那无比惆怅的声音：“每年这个时候五爷心里都不好受，我们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哎。”
“是啊。”另外一人接过话茬，黎笙记得这声音，是沈休辞身边的另外一个心腹手下：“虽然今天既是五爷生日又是大先生和大太太的......忌日。”
黎笙脚步微顿。
怪不得刚刚沈休辞问能不能陪他出去走走，原来是这样。
她想起来了，之前在她和沈休辞的订婚宴上就没有看见过沈休辞的父母，在老宅时也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
那时候她想着毕竟是合作关系，也就没有过问，原来是因为他的父母早就已经离世了。
黎笙回到房间就给裴虎发了个消息，裴虎那边很快传来回应：
“老大，所有消息都被沈家封锁了，我们查不到更多内幕，唯一能查到的也就是一条传闻。传闻说大概是在二十年前，五爷才几岁的时候，沈家大先生和大太太遭遇意外。”
裴虎顿了顿，补充道：“据说，死的很惨......”
这最后四个字，沉重的像是一道枷锁。
“我知道了。”
黎笙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桌上。
窗外天很黑，雾气浓重。
黎笙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在别墅前后找了一圈，可都没有看见沈休辞的身影。
黎笙招手喊来睡得正香的小鹰仔，这段时间里，小鹰仔被黎园的佣人养得很好，再加上有宝珠每天时不时的投喂，身形看着愈发结实了些。
黎笙点了点小鹰仔的脑袋，说道：“帮我找个人，回头给你奖励好吃的。”
小鹰仔睡眼惺忪，要是换做别人敢这么对它这个万鹰之神，它早就两爪子挥过去了，但这个人是黎笙。
黎笙身上的气息它特别喜欢，那伸手点它脑袋的动作温柔如水。
小鹰仔舒服的哼唧了两声，抖抖羽毛表示：哼，看在你这么讨好我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
它挥舞着翅膀，转瞬间飞到了高空中。
万鹰之神海东青，速度当然不是盖的。
眨眼之间，这附近都被它搜索了一阵。
它落下来，站在黎笙的肩头。
黎笙顺了顺它的羽毛，问道：“找到了吗，在哪儿？”
“那儿！”
小鹰仔伸出半边翅膀指了一个方向。
黎笙听懂了，夸赞道：“真棒，去睡吧，明天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