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孤诣了那么久，她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观众缘，好不容易维持的形象，如今全都成了反噬回来的刀子！
江楚楚死死咬牙，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不会输的！我绝对不会输的！”
“你说错了。”
黎笙轻轻摇了摇头。
她对上江楚楚怨毒的视线，一字一顿，慢悠悠道：“你真的以为，我凭借的是运气吗？”
江楚楚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在直升机遇到乱流随时有坠机风险时，我就知道这是一场面对全球观众的直播。”
黎笙笑得意味深长。
后面的话她没有多说，但江楚楚的脸色已经整个僵住。
这一瞬间，江楚楚脑海中一片空白，黎笙这句话仿佛一道雷响在她脑海中，将她之前所有的骄傲全都击垮！
怪不得黎笙当时会一反常态不要命的去救黎锦阳，怪不得黎笙会将唯一逃生的机会让给黎锦阳和庄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江楚楚顿时仰天大笑了起来，眼泪也随时滚落而下，她以为黎笙是运气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刻意为之！
可笑黎笙将所有人玩得团团转，可笑那些观众还说这直播是一场照妖镜，照得她这个妖怪原形毕露！
和黎笙比起来，她这又算得了什么？
江楚楚声音嘶哑，拳头也在一瞬间握紧，她恶狠狠抬头，问：“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抖出去吗？”
“你随意。”
黎笙气定神闲的擦了擦手。
说出去又如何呢？
这场直播的进行方式全都是观众投票选出来的，在那之前就连海纳百川都不知道具体内容。
就算她是海纳百川的老板，也同样被瞒在鼓里对这场直播毫不知情。
眼看着江楚楚的脸色寸寸灰败，黎笙反倒觉得这样的报复没什么意思。
“江楚楚，接下来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
黎笙走了。
走出医院大门后，小鹰仔蹭了蹭黎笙的手指，撒娇一般的语调轻轻哼着：“主人，你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啊，是故意引那女人误会、故意气她吗？”
“嗯？”
黎笙失笑，不由地轻轻敲了敲小鹰仔的脑袋，问：“我怎么说话说一半了？”
“就刚刚那句啊，你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场直播，其实不是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看了啊。”小鹰仔理直气壮的比划，它和宝珠在电视面前蹲了几个小时全程关注着直播，能不知道么。
黎笙有些无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通人性啊。”
确实，小鹰仔说的没错。
昨天那场直播，在直升机遇到乱流即将坠毁，她在看见一件不少的降落伞时就怀疑过当时场景的真实性，怀疑自己就处在虚拟世界！
但虚拟世界本就身临其境、真假难辨。
她虽然怀疑，但并不能确定。
她告诉江楚楚，说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直播。
但她没说的是，即便不是，即便只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依旧会选择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