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佑昌,你别急呀。”

    裘婉荣连忙将人拉住,温声细语的说道,“楚楚蓄意谋杀祈夫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现在该想的不是怎么把人捞出来,而是......”

    “是什么?”黎佑昌没好气的瞪了裘婉荣一眼,“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而是该怎么自保啊。”裘婉荣叹了一口气,“祈夫人死了,这件事是江楚楚做的。而江楚楚又是黎家养女,你说祈家会不会把怒火对准咱们呢?”

    “出了这档子事儿,亲家是做不成了,说不好还会变成仇人!到时候祈家存了心的报复我们,我们能有招架之力吗?”

    裘婉荣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黎佑昌的脸色,果然,他已经动摇了,脸上的表情显得犹豫又忐忑。

    黎佑昌回过神后频频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们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表达立场,一是要安抚祈家,二是要安抚外界。所以我觉得,咱们现在只能把江楚楚推出去。”

    裘婉荣轻轻顺着黎佑昌的胸口,满脸柔情小意,“当然了,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具体怎么做还得你这个一家之主拿主意。”

    裘婉荣这番进退有度的话明显取悦了黎佑昌。

    黎佑昌稍一沉思便下了决定,“就这么办!”

    接着,黎佑昌让人备车去了祈家,一来是吊唁,二来是想要当众表明立场:江楚楚只是个养女,所做的事情和他无关,并且,他会对外宣布和江楚楚断绝关系往来!

    别墅里,裘天瑞立刻朝着裘婉荣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妈,高明啊,不声不响就把江楚楚这个障碍给除了,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威胁我们!”

    裘婉荣举止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满意的欣赏自己昨天才做的指甲。

    闻言,她淡淡然道:“我不过是递了个台阶而已。就算我不说,你继父也会这么做的。”

    裘天瑞一愣,“可是他不是最疼江楚楚吗,刚刚还闹着要去守卫队逼他们放人呢!”

    “疼归疼,宠归宠,可这是杀人的大事啊,谁敢往自己身上揽?”

    裘婉荣冷笑着,“你继父那个人啊,最在乎的只有自己。只要触碰到他的利益,亲儿子他也不会手软的,更别说江楚楚一个外姓继女。”

    裘天瑞不说话了,因为这是事实。

    黎佑昌那个人典型的利己主义,极度自私。只要被人吹捧两句就飘飘然,被贬损几句立刻翻脸跳脚。

    他对江楚楚以及对裘婉荣的好,就像是在养宠物一样,高兴就给点甜头,不高兴就立刻甩脸训人。

    而且黎佑昌这个人还极度要面子。

    就拿赶江楚楚出门的这件事来说,明明他已经有了决定,却偏偏要借裘婉荣的口提出这件事。

    好像这话只要不是他先说出来的,那他就可以摘得干干净净。

    “真是虚伪。”

    裘天瑞嗤了一声,随后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

    他打量着眼前的别墅,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妈,听说这栋别墅价值过亿,过亿啊!要是落到我们手里,我们可就发财了!”

    “出息。”裘婉荣扫了自己儿子一眼,脸上带着十足十的野心,“我要的可不止这一丁点儿。”

    区区一栋别墅算什么,这段时间她可摸清了黎佑昌的底,那老东西手里钱和产业都不少。

    她要的,是全部!

    裘婉荣和裘天瑞正在筹划着以后的事情,母子俩眼里是如出一辙的贪婪和野心。

    却没有注意到,墙角背后站着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