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珏却没心思继续拖延。
他看向小道长，再度将剑尖指向妖僧：“孤刚刚的要求，你答应吗？”
小道长莞尔：“我可以答应你，我会拿来血枯毒的解药，我也会留住林怀瑜的性命。”
萧嘉珏心口的大石落了地，他催促道：“那你尽快把解药拿来。”
小道长开口：“但是……”
萧嘉珏立马警惕的看着他：“但是什么？”
小道长看了圣僧一眼，温和浅笑：“但是，我不能把他留在你这里。”
“孤不可能让你带他走。”萧嘉珏语气淡淡：“否则，你们跑了怎么办？”
“你说的也是。”小道长颔首，他偏头看向胖橘，轻声道：“那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胖橘蹭了蹭小道长：‘你真的会保住狐狸的命？’
小道长缓缓俯身，他抱起胖橘走到外面，声音轻淡的开口：“我当然会保住他的命，但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或许，他活着会比死更难受。”
胖橘心知不对，立即挣扎起来，四脚齐蹬，喵呜大叫：‘你要对他做什么？’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命运早已标注了因果。
你应该知道，凤惊华命格不凡，林怀瑜若是用旱魃蛊制成解药为凤惊华解毒而死，功德相抵，身死债消，他自然能抵销前世的弑母之罪。
但是如今，萧嘉珏要保他一命，因果自会发生变化。
我要救凤惊华，就必须取走林怀瑜的旱魃蛊。
林怀瑜体内沉毒累积，若无旱魃蛊，毒性全部爆发，他必然身死。
但如今，我会留住他的性命，他便会饱受折磨、生不如死，从此痛苦凄惨的活下去。
这便是因果改变后的结果，他就算不死，但命运还是会让他以自己的方式偿还因果。”
胖橘弱弱的喵呜一声。
小道长的语气变得沉凝：“我知你喜欢他，但是弑母之罪必须偿还。”
胖橘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不甘心的喵呜一声：‘可……那是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的因果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
“圣僧对凤惊华多番纠缠，凤惊华受尽磨难，正是因为上一世的因果。
哪怕，上一世，有人为她付出巨大代价，让她可以重来一次，但她还是需要承担因果。
哪怕没有圣僧，还会有其他人这么做，这便是命运早已标注好的代价。
林怀瑜亦是如此，你我都不可违逆。”
胖橘仍旧不甘心，但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最终颓丧的垂下尾巴，呜呜咽咽的准备出发。
圣僧站在窗边，看着胖橘喊道：“站住！”
胖橘狐疑的停下脚步，他对圣僧一点好感都没有，若非这个圣僧强插一脚捣乱，事情哪会到这个地步！
虽然……虽然圣僧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凤惊华必要遭受的因果，若无圣僧，还会有其他人这么做，但他还是讨厌这个圣僧！
他大叫一声：“喵呜呜！”
‘你又要干嘛？’
圣僧捂着胸口的血窟窿，低着头发出低沉的笑声。
“你不用去了。”
“喵？”
“既然这场因果因我而起，那么自然要因我而终。”
“凤惊华也好，林怀瑜也好，他们的因果，都由我偿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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