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洁的瞳孔微不可查的紧锁着,但很快用力推开他。

    “修于宴你有完没完,我和你不可能,你是听不懂人话?”

    高文洁已经将近暴躁的边缘。

    修于宴感触到她的疏远和冰冷,手还僵持在半空中久久不能落下。

    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曾经他也是如此的厌烦她的纠缠,说了类似的话,转眼不过一年,纠缠的人就变成了他。

    “就当我听不懂吧,你是真心话也好,还是撒气也好,总之我不会放开你的。”

    修于宴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海浪声不绝于耳,空气仿佛安静了下来。

    高文洁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眶忽然有点酸。

    她淡淡的开口,“随你吧,不过从今天开始你被开除了,你不用到公司上班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我不想看见你。”

    高文洁别开脸。

    修于宴皱眉,“没有理由就开除我,董事会那些老东西很有可能拿这点为难你,说你滥用职权。”

    “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高文洁吸了一口气,“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再这么聊下去,高文洁恐怕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了。

    她几乎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修于宴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站在原地,海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

    那双桃花眼里的光亮也一点点的黯然下来。

    ——

    婚礼结束后,时颂已经精疲力竭。

    宾客都已经送走了,泡泡和沫沫到底是小孩子,这会儿已经折腾的睡着了。

    怕他们睡得不习惯,就让秦臻带着孩子先回御景湾。

    时颂身上还是那身红色的敬酒服,这会儿倒在床上,把脸颊埋在被子里,正闭上眼睛休息。

    紧接着接到许菁和高文洁的短信,说她们已经先回去了。

    时颂隐约觉得不大对,在婚礼过半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相继离开了。

    连伴手礼都没有来得及带走。

    时颂有些担心的想打过去电话问问,薄寒骁把她的手机拿到了一边。

    时颂疑惑的看他,男人身上还是那身西装,敬酒时喝了不少酒,身上的冷香混杂着酒香很是蛊惑。

    弯腰双臂有力的抱起她,把她身上束缚的敬酒服脱去之后,把人塞进被窝里。

    时颂任由他服侍着自己,然后说,“我想打电话问问许菁和文洁的情况。”

    薄寒骁脱去西装,将她搂在了怀里。

    “许菁让梁宸带走了,至于高文洁,她自己先走了。”

    许菁那边,时颂可以理解,但......

    “文洁怎么先走了?她不是还嚷嚷着闹洞房吗。”

    薄寒骁倒不知道高文洁还有那个荒诞的想法,好在人已经走了。

    “临走前,高文洁见了修于宴。”

    听到这话,时颂隐约明白了什么。

    恐怕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

    “文洁心中一直有道坎,到现在还没迈过去,无论修于宴做什么,她都不会动摇的。”时颂叹气。

    她说,“三哥,你说我该怎么帮他们啊,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唯独文洁心里的门槛我没办法帮文洁迈过去。”

    薄寒骁替她打理着发丝,上面闪闪发光的发饰被他一一取了下来,动作小心翼翼,没有扯掉她一根发丝。

    “既然做不了什么了,那就什么都不必做了,如果修于宴对高文洁真的有心,就会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倘若他真的非高文洁不可,久而久之,迟早会潜移默化的走进高文洁的内心,如果一开始就抱着必须和她在一起的想法,用尽各种方式,这样的感情目的性太强,最后可能会适得其反,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