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天发生的所有，都在他的世界里面崩塌。
他一定要报复所有的人。
在听完时纵青的话之后，几人的情绪都因此而有些复杂，但是无论如何，秦景明的死状如何惨烈，都不应该是时纵青试图重启致幻药物的原因。
那样只会死更多无辜的人。
“如果秦景明还活着，难道希望自己当初救下来的人，现在反倒成为了利用他痛恨的东西，去伤害他人的人吗？”
江晚晚的声音掷地有声，不过最终还是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景明的死法，就连她也没有办法接受。
更别说，时纵青是亲眼看着一切发生，在关于秦景明的事情上面，江晚晚没有办法说出任何事不关己的话。
在听到时纵青描述的这些之后，就更是没有办法了。
“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你要怎么处理我，都随意。”时纵青又是一副随便你们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是我自己输了。”
“我不会怎么样你。”
江晚晚开口，时纵青和时纵连一同看过来，江晚晚道，“既然你是秦景明救下来的，我不想对你动手，接下来的时间，我相信时家主会将你管得很好。”
时纵连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没有了转机，紧接着就听到江晚晚道，“时家主如果能够关得住时纵青，让他不要再做错事，我可以就当他不存在。”
“但是如果让我再知道时纵青做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顾及你和秦景明了。”
“......”时纵青闭上了眼睛，江晚晚则站起身，转头对着沈时霆开口，“走吧。”
沈时霆看到江晚晚眼中的几分倦色，也知道这些对江晚晚的打击绝对算不上小，秦景明的事情，从黑市下来之后，就成为了江晚晚最大的心事。
在知道对方为了救自己，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之后，江晚晚肯定更是难以接受了。
离开病房之后，江晚晚终于支撑不住表面上冷静的假象，伸出手拉住了沈时霆。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听到江晚晚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沈时霆拍了拍江晚晚的后背，江晚晚继续道，“秦景明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呢，他越是善良，就越是让我愧疚。”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或许他还能做很多的事情吧。”
秦景明是死在了最好的年纪，死在带她逃亡的船上，死在了众人的刀斧之下。
原本江晚晚还觉得明春的举动太疯狂了，但是现在有几个瞬间，江晚晚甚至觉得这些人都是活该。
......
晚上，江晚晚果然又梦到了秦景明。
她还是非常清醒的，看着秦景明将小小的自己抱在怀里，给她讲故事，这一次江晚晚上前去，有些复杂地看着秦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