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只可惜，现在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关于当年的一点点消息，莫云湘这丫头还是坚持着，不肯将东西拿出来。
后来江晚晚又去了莫家几次，去看了莫岳深的房间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类似密码书的东西，但还是一无所获。
那个账本，似乎就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线索了，还能好好地待在房间里面的原因，就像是在嘲笑众人。
就算是拿到了关键性的信息，还是没有用。
这玩意儿在他们的手里面，没有任何的作用。
江晚晚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其实沈时霆也知道江晚晚在担心一些什么，但是他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等陆长川新的动作，或者是新的消息出现。
本来江晚晚倒是没觉得怎样，毕竟一早似乎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在陆长川出现的几天时间里面，江晚晚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
最开始是无意识的断片。
发现这一点的是商景黎，自己明明已经和江晚晚说过的事情，转头间江晚晚就好像完全不记得了一样，于是很快就告诉给了沈时霆。
“断片？”
江晚晚的记忆一向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太好了，于是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不肯相信。
直到沈时霆将之前录下来的视频给她看，江晚晚看着自己在视频里面，果然说了一些自己毫无印象的话，面色也严峻了一些。
这种程度，不是简单的健忘了。
就好像是真的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一样。
江晚晚的记忆出现过很多次的问题，当然知道这一次不会是意外或者是巧合——有人对自己下手了。
几乎是瞬间，江晚晚想到了林羡。
“如果真的是心理锚点出现了问题，我们又要怎么办？”
江晚晚低垂着眼眸，半晌道，“当时就知道有风险，但是现在真的要面对这样的答案......还真有些没有办法接受呢。”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江晚晚已经将林羡当成自己的人了，如果林羡真的欺骗了自己，江晚晚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可以责怪了，江晚晚和沈时霆心知肚明，是林羡动的手。
“喂？”
对面很快接通了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晚晚沉默了一下，而后才道，“好久没联系了，林羡。”
江晚晚用的并不是自己的号码，而是商景黎的，对面在听到江晚晚声音的片刻，也沉默下来。
“不用说假话，我已经知道了，你给我下的心理锚点，应该是有问题的，对吧？”
“......”林羡沉默了一下，随后道，“嗯，已经知道了答案，还要过来向我求证吗？”
虽然早就在心里面有了答案，但是真的听到的这一刻，江晚晚还是忍不住攥了一下拳头，“林羡，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林羡垂下眼眸，一边的人从他的手里接过手机，唇角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