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手下对视一眼，缓缓关上门。
那股强烈光线最终消失不见......
刘战在聿绍白面前蹲下。
他一手挑住聿绍白的下巴，迫使聿绍白望向自己。
聿绍白被刘战挑住下巴，无力地垂着双手，定定地凝视着刘战。
刘战面具下的那半张脸看不到神色，可是另外半张脸上却带着鬼魅的笑容。
他玩味地盯着聿绍白，缓缓道：“我们也算是兄弟一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
聿绍白微眯双眼，死死地凝视着刘战。
他刚一开口，喉咙里一股涌动。
聿绍白强忍恶心，硬生生地将血气咽了回去。
他扬动唇角，露出冷冽的笑容：“少废话。”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聿绍白这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说话之时，仿佛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了几个字。
便是聿绍白自己听了，都觉难听。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咬紧牙关，再也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聿绍白这样的举动，却惹得刘战发疯一般地狂笑起来。
刘战干涩的笑声如同魔鬼。
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刘战迫使聿绍白看向自己，那双鬼魅的眼睛直杠杠地盯着聿绍白，幽幽地道：“聿绍白，当初那场大火就是这样毁了我的脸，又毁了我的嗓子。”
“现在你终于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吧！”
聿绍白仰着头，瞪着刘战：“所以你这次回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要替聿锋做事，你是来报仇的！”
刘战不置可否：“什么替聿锋做事？我被一场大火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聿锋做了什么？”
“他非但没有严惩罪魁祸首林念初，反而还把我关起来，重用林念初。”
“聿锋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凭什么还要替聿锋卖命？凭什么还要替你们聿家做事？”
聿绍白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缓缓低下头，咬着嘴角：“聿锋如果知道，他一直信任的大徒弟，原来早就恨之入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说着，聿绍白忽然仰起头，定定地望着刘战，幽幽地道：“刘战，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刘战玩味地挑着眉角，定定地看着聿绍白。
他虽然一言不发，可是那神色却已经说明他正在等着聿绍白说出自己的请求。
聿绍白猛地向上伸出手，一把抓住刘战的衣角。
却见聿绍白仰着头，定定地望着刘战的侧脸：“刘战，如果可以的话，你和聿锋对峙的时候一定让我到场，那一定很精彩！”
“我很想看看聿锋看到自己亲手培养了一个对手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说完，聿绍白嘴角一咧，发狂一般，哈哈地大笑起来。
刘战迎上聿绍白近乎疯狂的笑容，面色也逐渐变得茫然不知所措。
“有意思。”
刘战轻轻拍了拍聿绍白的脸：“想不到你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聿绍白，你该早点告诉我。”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们父子之间如此不可调和，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作，你也不至于被我折磨成这幅样子。”
刘战一边说着，视线一边若有若无地落在聿绍白的双腿之上。
聿绍白轻轻挪动了两下身子。
他丝毫感受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