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肘撑在窗户上，手掌拖着自己的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许婕：“那你想象中的大徒弟应该是什么样？”
许婕看着刘战这副假意轻狂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手指慢慢地落在刘战的肩膀上，葱白的手指顺着刘战的肩膀轻轻滑动，最后落在了刘战的手背上。
全程刘战都不发一言，始终带着几分玩味凝视着许婕。
十三街四姐最擅长在男人堆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地位。
刘战倒是有些好奇，她一个女人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正想着，许婕的手已经从刘战的身上拿开。
她退到一边，双手环抱在身前，已然是变了一个人的模样。
她定定地盯着刘战：“我想象中的大徒弟至少比你帅，还应该比你会做事，而不是用个离间计，还做得漏洞百出。”
闻言，刘战心中升起了一阵寒意。
可他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之色，微微眯着双眼，视线在许婕的身上游走着。
“陆远是你动的手吧？”许婕毫不避讳刘战的视线，仰着下巴，迎上他的目光，沉声道。
刘战微眯双眼，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陆丰他们也是你引诱过去，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刘战依旧不回话。
“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靳翊谦和林念初的关系，好让林念初彻底失去靠山。”
“从此往后，不管你对林念初做什么，都没有人会找你的麻烦，更不会给你添加不必要的累赘。我说得，对吧？”
直到许婕说到这里，刘战心中终于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将一切娓娓道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亲身经历之人呢。
二人四目相对，刘战顿了几秒，才沉着声音问道：“看来四姐是什么都知道了？”
许婕冷笑一声：“什么都知道倒也算不上，不过，刘战，我有点好奇。”
“说。”
“你和林念初还有聿绍白都是聿锋一手调教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为什么你非要针对林念初呢？她算起来还是你的师妹呢。”
刘战抱臂上前。
在距离许婕只有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微仰着下巴，视线在许婕的身上游走了一圈，幽幽地说道：“四姐这么聪明，不如四姐猜一猜？”
许婕漠然地打量着刘战。
沉吟了几秒，她忽然伸出手，手指在刘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就往刘战脸上的面具落了过去。
指尖才刚刚碰到那铜质的面具，手腕便被刘战一把捏住。
刘战阴森着双眼，定定地凝视着许婕。
尤其是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甚至散发着些许杀气。
刘战冷色盯着许婕，幽幽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许婕嘟着嘴，推开刘战的手，耸动两下肩膀：“我只是想看看你面具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听说当初你们去出任务的时候，一场大火把你毁容了，我想看看你毁容之后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刘战的脸微微向后扬动了些许，沉着声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