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

    两个人根本像是在谈判离婚的事情,而是趁着天气好,在这里喝点东西,聊聊天。

    温尔晚知道他在看自己,她却不想和他有视线交流,所以一直低着头,望着手里的咖啡。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慕言深问道,“约个时间。”

    “我都可以。”

    慕言深顿了顿:“那,明天?”

    温尔晚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啊,明天。”

    “就这么定了。”

    “嗯,就这么定了。”

    两个人达成了一致的默契!

    就明天!

    越快越好!

    慕言深不敢拖,怕夜长梦多,这个婚离不掉了。

    晚晚多留在他身边一天,就多受一天伤。

    温尔晚也想早点离。

    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彻底的和慕言深划清界限之后,她需要大量的时间慢慢疗伤,慢慢修复。

    也许一两年她就能好起来。

    也许一辈子,她都无法治愈离婚带来的伤。

    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

    人要往前走,向前看,不能只活在回忆里。

    喝完这杯咖啡,温尔晚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慕言深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

    如他所愿。

    慕言深抬手摁在胸膛上,有些痛。

    他分辨不清楚,这是癌症细胞扩散带来的痛,还是心脏传来的痛。

    总之他现在难受得像是要死掉了似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慕言深收敛好情绪,变得正常从容。

    仿佛刚才那个落寞孤独的人,根本不是他。

    乔之臣匆匆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焦急的寻找着。

    “什么事?”慕言深皱着眉,“你在找什么?”

    “温尔晚啊,我听安好说,你们”

    “她刚走。”

    乔之臣望着他:“你是不是疯了老慕?”

    “没疯。”慕言深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已经定了,我和她都没意见。”

    乔之臣走到他面前,发现茶几上有一份协议。

    拿起一看,乔之臣的脸色变了,又匆匆的翻到最后一页。

    都签名了,摁手印了。

    “你们你们”乔之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什么啊?老慕,谁都不理解你,但我理解你。你那么爱温尔晚,不可能会离婚放她走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慕言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出事了?”

    “你啊!”乔之臣问,“你是不是藏着一个秘密,自己扛着,谁都没告诉?”

    不愧是多年兄弟啊。

    真懂他,几乎是马上就猜出来他的不对劲了。

    然而,慕言深是不会承认的。

    “我能有什么秘密。”慕言深架着二郎腿,姿态悠闲的继续坐着,“你看看现在的我,像是不对劲的样子吗?”

    他坦坦荡荡,神色慵懒。

    乔之臣盯着他:“不,老慕,你一定有不能说的苦衷,才会跟温尔晚离婚的。什么不爱了,狗屁出轨,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一个字都不信!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慕言深反问,“就是腻了,不爱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