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场合都冒死向前的绝不退缩的“八毛货”(本市骂人的话,本意为半吊子,不够大。
常常引申为固执的愣头青,一时兴起就不顾后果做事的人)毕竟少数。
但更重要,起关键因素的还是吕一青这茬人比百胜稍大几岁。
三十岁左右的他们大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冲劲儿与杀性的棱角早己被求安求稳的心理所磨平。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侯有德胞弟,“鬼见愁”二号人物侯有发,不也是这样的心态才退出江湖不问世事的吗?
就连近十年前后,目前还是名声最响,威望最高的所谓”本市第一”的“南霸天”黄阿蛋,及他手下一众兄弟也难逃此周期律怪圈。
就像在争奇斗艳的大花园中,也曾花开惊艳折服众人,香盖满园色压群芳的牡丹一样,时令一到,你的时代就结束了。
纵然心有不甘,你也只能皱几下眉头咽两口唾沫,最多咬着后槽牙长叹一声:“唉……!”
眼睁睁看着自己萎缩再终究随风散去。
所以吕一青及手下众人只是在远远的嚎叫一番、乱扔一通砖头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等到吕一青一伙儿渐渐走远,那些躲在自家大门口的街坊邻居们,才试探着慢慢聚拢过来,纷纷围在百胜周围,说些事后逞英雄的话。
百胜也不在意当真,只让他们帮忙把吕一青这帮人落荒而逃时,没来得及骑走的自行车帮忙推回到自己家中后,独自把叫他“胜子哥”的和平留下,挑了辆新一些好一点的“永久”送给了和平。
送和平出门时,百胜靠站在大门的过道口往西边望去,见吕一青没有返杀回来,把门插好,又拿顶门棍顶实。
回到房间躺下后还觉得不踏实,又披衣下床上了南房顶儿,西下张望一番。
再次确定没事后才又回到床上,把两把小朴刀放在眼跟前手旁边,并往门后的地上与窗户台前各放了两个酒瓶儿,以保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