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喝了姜茶胃里暖洋洋的，加上醉酒后又淋了雨，让她头重脚轻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双大手在作乱。
她拍下去，那双手就又缠了上来。
直到忍无可忍，她怒气冲冲起床，就望进一双深邃的眸里。
姜凌夜坐在床头，面色淡淡的睨着她。
司琪火气消了大半，眉心却是拧着。
和姜凌夜确定关系后，他偶尔会过来，虽然从不留夜。
后来姜凌夜将公寓的钥匙给了她，也就很少来她家里。
让司琪意想不到的是，姜凌夜家中有娇妻想相陪，却还想到了她。
若非她身体不舒服，她还有心应付姜凌夜。
此刻，她只想尽快结束，早点睡觉。
于是她主动攀上姜凌夜的肩头，凑上了红唇。
姜凌夜偏头，她的吻落在脸颊。
“脏。”
薄唇轻启，声音冷漠到了骨子里。
脏？
司琪环着他的手收回，歪着头看他。
这些年和她从床上到阳台，从阳台到车里，从车里到影院的缠绵时，怎么不嫌脏？
现在他要结婚了，转过头来就嫌她脏了？
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姜先生，我人脏，碰过的东西也脏。你还是远离我的好，免得把你也弄脏了。”司琪笑容灿烂的望着他。
她这个人只有一点好，就是乐观。
就算是千夫所指，就算是烂菜叶子砸在她脸上，她也不恼怒。
反而还盘算着烂菜叶子摘摘还能吃一顿。
乔莹莹说她贱，说她没脸没皮。
她也想不贱，也想有脸有皮。
可有脸有皮的活着能换来钱吗？
尊严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换司睿的医药费！
要是有选择，谁不想像乔莹莹那般，生来就含着金汤匙？
“开个价吧。”姜凌夜居高临下睨着她，无比平静开口。
空气仿若凝结了。
连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司琪笑容灿烂的问他，“这次姜先生想让我卖什么？”
上一次从姜凌夜口中听到这句话还是五年前。
然后她和姜凌夜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没羞没臊的日日夜夜。
她能够卖的不能够卖的，都卖了。
这次姜凌夜又想买走她什么？
“买你辞职。”薄唇轻启，声音更冷。
司琪保持着一个动作看他，久到手臂发麻，她才回过神来。
看来姜凌夜对乔莹莹真是爱的深沉。
担心乔莹莹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过往，不惜花重金买她辞职。
姜凌夜若是担心乔莹莹知道，她就越是想要让乔莹莹知道！
人嘛，都有私心。
自己过不好，也不想别人能过好！
“我在乔氏很好，没有辞职的打算。除非……”她莞尔一笑。
“除非什么？”
司琪媚眼如丝，娇滴滴的环着姜凌夜的脖颈，“给我个豪门太太当，兴许我就不稀罕什么狗屁经理了！”
她话里话外都在提点。
姜凌夜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
果然。
下一秒姜凌夜就将她推开，利落起身，傲然警告着，“司琪，我娶得人只能是乔莹莹，收起你的小心思。婚礼前若是出现丁点风声，我让你滚出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