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默默流泪到后半夜。
“老两口第二天就去封家了，奶奶的眼睛都是红的。”
饭桌上，聂扶摇听着封战的讲述，忍不住乐。
“他们养了一年，舍不得很正常。”
封战点头，“你呢？舍得吗？”
“我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更不是交给了别人。
白天送到封家，晚上在父母身边。
早晚都是封战接送的。
俩人正吃着，听到楼上小姑娘喊妈妈。
封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抱起站在楼梯口的女儿下来。
“宝贝睡醒了？”将她放到婴儿座椅上，声音温柔道：“宝贝想吃什么？”
“肉肉！”颂颂招呼妈妈凑上前，在妈妈脸颊上亲了一口，大眼睛盯着盘子里的麻辣虾。
“好，爸爸给你剥。”
封战戴上手套，给她剥虾，然后放到温水里涮了几下，放到女儿专属的小碗里，又给她添了小半碗白粥。
颂颂兴奋的咬了一口，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味道。
辣！
当然，味道已经淡了很多。
很新奇，好像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味蕾大门。
挖了一勺白粥送到嘴里，那微微的辣味很快被冲散。
“爸爸，爸爸......”颂颂指着虾子，示意爸爸再来两只。
新晋奶爸自然乐此不疲，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女儿大概像你，以后应该也是个海鲜大饕。”封战揶揄道。
“她不挑食。”聂扶摇觉得女儿很好养。
封战盯着女儿，笑道：“还真是。秋葵也吃的有滋有味的。”
“之前小叔在家里吃螺蛳粉，把爷爷奶奶熏的别提多嫌弃了，她却凑上前非要整两口。”
“吃到了？”聂扶摇好奇问道。
“没有，小叔被奶奶赶出家门了，连同那碗螺蛳粉。”
聂扶摇笑得合不拢嘴，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小馋猫。”
“妈妈......”颂颂觉得妈妈在和她玩，笑的见牙不见眼。
封战看着女儿，“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棉袄了。”
聂扶摇：“......”
你这么夸自己的女儿，不觉得臊得慌？
“爸爸......”
“乖，吃了三只了，不能再吃了。”封战赶忙抱起女儿，远离餐厅，“摇摇，吃完放着，我收拾。”
“我来就行。”
“你放着，就两只碗，其他的剩菜要放进冰箱，用不到洗碗机。”
他可知道，洗洁精真的很伤手。
自婚后，封战从未让聂扶摇洗过一次碗。
“行，听你的。”聂扶摇也没坚持。
“我抱颂颂在小区消消食儿，你吃完过来找我们。”
三两下给女儿穿上外出的衣服，父女俩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