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这话，荣子姻有点懵。
“什么？”
“那年你们去黑水山，那个地道是我炸的。”
荣子姻一下子想到了那一阵阵巨响。
虽说他们也是安全了后才听到了爆炸声，但只要迟一点点出来，就会被活埋了。
一阵心有余悸涌上心头，她猛地跳起身来。
“真是你干的？”
“是，是我带人干的。”
霍谦静静地地说着，苍白的娃娃脸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是我爹，他已经疯了。”
“他有时候正常，有时候不正常。”
“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但我又不敢不听。”
荣子姻越听越觉得惊悚。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炸山，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死在里面。”
“还是说你父亲就是要炸死我们？”
霍谦垂下头去。
“不是，我爹说等你们看了壁画，就把通道炸了。”
“什么？”
荣子姻再度震惊。
她没有想到，霍家居然知道壁画的事。
所以他们也知道拍卖场那幅画是她画的？
霍谦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爹他糊涂了。一天一个想法，我也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的。”
荣子姻觉得现在被气糊涂的人是她。
“霍谦，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霍家是不是一直在找那幅《碧血千山图》？”
“四十年多前，你爹是不是绑架过一个叫贺兰的女人？”
闻言霍谦终于抬起头来。
“我也不知道，我爹他没有说过。”
“我都是按照他事先写好的备忘录办事。”
简直是一问三不知啊！
荣子姻有些抓狂。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杀人放火？”
“这么说你想给三小只当干爹也是你爹的指示？”
“不是！”
霍谦激动地站起来，表情有些痛苦。
“那次爆炸后，我就决定以后不再听他的了。”
“我是真的喜欢他们三个，才想做他们的干爹！”
“我绝不会伤害他们三个！”
荣子姻连连摇头。
“我还是不明白。”
“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是因为《碧血千山图》，你可以死心了。”
“荣家，天家，陆家都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我知道。”
霍谦的娃娃脸上闪过悲伤。
没有说再见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我知道你们不会明白的。”
“我本是坠落深渊的人啊…”
他就这么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去了。
留下发呆的荣子姻。
这番谈话的信息量太大，而很多事情三小只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也都愣住了。
在同一时刻，陆流泽也抵达了郊外一处庄园。
这次见面除了陈诚，他只带了几个人。
昨晚他已经和陆盛汶联系过了。
得到的消息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老z昨晚那么猖狂是有原因的。
伯爵死了，整个大金社团都由他控制。
遍布m国、l国的大金社团成员，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在来t国的前一日，老z只是表示了要带领社团成员走正确的路。
但是什么正确的路？
他却没具体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