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年平也不想在这里被年谨尧气死。

    “行,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女人真的上心了。”年平喝了口茶,“既然你自己都决定了,你爷爷也答应,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年平如果一再生气,阻止年谨尧和安浅在一起,年谨尧还觉得他是正常的。

    他现在一改常态,突然好像就释怀了一样的语气,反而让年谨尧警惕。

    “你最好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我3岁那年妈妈去世,作为儿子,我没能力保护她。可现在不同,安浅是我的妻子,她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谁敢动她,我就动谁!”

    年谨尧话说得够含蓄了,年平还是听出他赤裸裸的威胁之后,黑了脸!

    “我言尽于此。”年谨尧冷冷得盯了年平一眼,起身走人。

    听着年谨尧的脚步声走远,年平看着他面前那杯茶,已经凉透了,就像他们的父子之情一样。

    从27年前,凌宛彤死的那天起,从年平把那对母子接回家那一刻起,他和年谨尧之间的父子之情就彻底完了。

    二十几年来,年平从来没管过年谨尧,年谨尧也一直由爷爷抚养,现在父子俩还能坐下来说这几句话都已经很难得了。

    从会所出来之后,年谨尧开车直接回家。

    到家的时候,看到安浅在客厅的沙发坐着看电视织毛线,千翻儿就在地毯上玩一个带小铃铛的毛线球,是安浅前两天给它做的新玩具。

    这样温馨的画面瞬间治愈了年谨尧的心。

    “我回来了。”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年谨尧招呼了一声。

    安浅听见门口的动静,跪坐在沙发上,扶着沙发靠背看着年谨尧进来,“你去哪儿了?外面是不是特别冷?”

    “出去办了点事,还流鼻涕吗?”年谨尧脱掉外套挂在外面的衣架上,他的衣服凉飕飕的,没有急着靠近安浅。

    倒是千翻儿,看到年谨尧回来了,立刻丢掉它心爱的铃铛毛线球,跳上沙发来等着年谨尧抱抱它。

    明明是安浅养的猫,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和年谨尧格外亲近。

    “好多了,年先生,我发现千翻儿格外喜欢和你亲近,你会不会嫌弃它?”安浅看着年谨尧大手把千翻儿捞起来,顺势在沙发坐下,将它放在腿上,还摸了它的脑袋几下。

    年谨尧看了安浅一眼,“为什么要嫌弃?”

    “因为它掉毛啊。”安浅说着,指着年谨尧的西装,上面好多千翻儿的猫毛,“你的西装看着都好贵,还是不要抱它了,免得被它抓坏了。”

    安浅说着就要把千翻儿抱开,年谨尧却顺势抓住她伸过来的小手往怀里一带,让她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抱住安浅的这一刻,年谨尧一颗心才觉得踏实了。

    这一刻,年谨尧意识到,安浅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了他的定心丸,甚至可以说成为了他的一部分,不可动摇的部分。

    屋里暖洋洋的,千翻儿窝在年谨尧腿上很快就睡着了,安浅就这样被他抱着很久。

    “年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安浅觉得并不是自己敏感,“我是说,并不是因为妈妈今天忌日。”